溫呈禮漫不經(jīng)心地唔了聲:“今天喝了酒,不想生氣。”
他答得慵懶隨性。
“好敷衍。”
祝從唯記得上次他評自己“好霸道”。
一陣夜風(fēng)吹拂,令小徑兩側(cè)的竹葉晃悠碰撞,簌簌作響,散了溫呈禮的大半酒意。
聽她說好敷衍,像是抱怨,他沒來由地笑起來。
祝從唯覺得莫名,望向他,又問:“就算下次再這樣,你也不生氣?”
稱呼
男朋友。
“有點(diǎn)得寸進(jìn)尺。”
溫呈禮也有些驚詫于她剛剛問出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現(xiàn)在知道用你了?”
一直您啊您的,他沒提醒,就是想看她累不累。
祝從唯對溫呈禮的印象每天都在改變,還未見時,不論是新聞,還是夏珺的描述,他都是強(qiáng)大的。
真的見到了,只覺好年輕。
溫家如此之大,卻也在他手里游刃有余。
祝從唯覺得沒有人能一輩子好脾氣,斯文表面下,必然有一天會出現(xiàn)洶涌亦或是瘋狂。
就像斯文敗類這詞一樣。
聽他指出稱呼,她十分坦率:“之前和溫先生不熟,現(xiàn)在知道你不會生氣這個。”
“多小氣的人會生這個氣。”溫呈禮不在意。
“當(dāng)然有了。”
祝從唯本人沒遇到過,但接待客戶的同事吐槽過個別家屬,還真在稱呼上吹毛求疵。
在他們眼里,這時候自己是人上人。
而溫呈禮不需要,自有人會崇敬他。
祝從唯收回注意力,“我剛剛的問題,溫先生似乎還沒有回答。”
溫呈禮沉眸看她。
她穿著條淡雅的長裙,夜色下看不出顏色,素凈的臉上沒有絲毫妝容,頭發(fā)偶爾被風(fēng)吹拂,垂落在xiong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