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好好想想吧,當初我說是大哥救了你,不是太子救下的,你反倒污蔑我們不忠心,欺主背主,到底是誰沒良心,你現(xiàn)在可分辯清楚了吧。”毋離氣的腮幫子更鼓了,“若非大哥那時說是太子在背后謀劃,你都能把我們看成何種人了都?!?/p>
姜逸的臉皮紅了起來。
“是我不對?!彼睦镉行┎皇亲涛?。
他一向認為主仆之間就像君臣一般,就得忠心耿耿,不事二主,那時候他也不知太子品性,更不知裴厭辭只是一個侍從,卻有如此手段,太子不愿做、沒能力做的事情,他能辦到。
現(xiàn)在相信,是因為他看到了那群舉子在裴厭辭的籌謀下被放了出來,還看到了他辦了如此龐大的戲院仍井井有條。
他自認為自己待人真誠仗義,品行端正,卻不想還是誤會了裴厭辭。
一時間,他心里有股難言的羞愧與內(nèi)疚之情。
同時,心口隱隱也松了一口氣。
就像是拿起一顆看起來鮮甜的桃子,咬了一口后卻看到了半只蟲子,惡心感退卻之后,他再拿起一顆不是那么光鮮亮麗的桃子,就算還有一點腐爛,反而不讓他那么難以接受了。
比起欠顧九傾人情、對他效忠,反而他更愿意追隨裴厭辭。
哪怕他只是個仆。
很奇怪,跟他在一起時,自己總是忘記裴厭辭的身份,不自覺地就想追隨他。
那是一種充盈的安心感。
“是我的不是?!苯菪呃⒈?,“日后,裴兄弟倘若有需要,只需開個口,姜某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哪里需要將小將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裴厭辭抬手輕輕按下他的禮,以后有的是機會,“你我如今一同經(jīng)營戲院,先將戲院經(jīng)營出起色,這才是當務之急?!?/p>
在自己誤會了的時候,裴厭辭不但沒有對他冷眼相待,反而帶著他一起發(fā)財,姜逸對他更是感激不已,越發(fā)覺得與他一起共事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刻他的腦海里只盤桓著兩個想法,要么繼續(xù)為太子賣命,被強迫地打上太子黨的標簽,那是他所不愿的,要么追隨裴厭辭。一旦他長久以來一貫堅持的想法越發(fā)讓人難以忍受、厭惡排斥,在出現(xiàn)新的選擇的時候,立刻會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而選擇
生辰
戲院跑堂的大伯都在樓上樓下跑著照顧客人,
裴厭辭這個老板和姜逸這個股東只能親自去廚房,點了一堆吃的,讓大伯有空的時候再送過去。
三人回到小園,
姜逸招呼了一聲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