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這人比他還熟悉自己的身體!
“小裴兒,你答應與本座對食,好么?”棠溪追溫柔地開口。
只是這種溫柔出自他之口,鬼魅飄渺中暗含森森冷光。
裴厭辭想都沒想,抓起一把香灰就往他臉上撒去。
紛揚的薄霧在兩人之間彌漫開,裴厭辭又打了兩聲噴嚏,身體更加難受了。
等等。
他抬起眸子,看向毫無感覺的棠溪追。
“你這香,不會摻了點催情的東西吧。”
“聞了那么多回,小裴兒你真是后知后覺。”棠溪追嗔道。
誰會想到你這么變態??!
“這是宮中秘制催情香,用數十種名貴藥材煉制?!彼兆淼夭[起了眼睛,“你不覺得這味道十分好聞么?!?/p>
“……”就算好聞,也不能忽略了它的功效啊。
他就說怎么自己每次見到他,身體都會發熱,且反應一次比一次強。
但看眼前這人,毫無感覺。
不愧是閹人。
明白了這只是熏香的作用后,裴厭辭放下了心,這張臉長得再如何顛倒眾生,也不過只是一副皮囊罷了。
被抓著的那只腳毫不留情地往他xiong口踹去。
“以后見我前不準熏香。”
“這是為何?”棠溪追面色一頓,看著他。
裴厭辭收回腳,居高臨下看著側躺在地上的人,“臟?!?/p>
棠溪追表情凝固,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剩下的路中,他都沒有再說話,只是躺在那里,手臂架在額頭上,金色的寬大的袖口遮擋著臉龐,不知是睡去了,還是在繼續醞釀著他的骯臟想法。
馬車終于停下了。
“義父,到了。”霍存嗓音尖細道,見車簾晃動,忙匍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