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裴厭辭附和著笑道,“你在府里就愛扶持小輩,不說別的,單我一個就承你頗多照拂,就算叫你一聲‘叔’也不為過。趙叔今日有事讓我做,我哪里有拒絕的道。”
趙管事放下心來,起身笑道:“果然啊,人還是得上進,這當了管事,說話就不一樣了。”
裴厭辭將他迎到門口,又送上二斤茶葉,道:“我這里你放心,就是齊管事那邊,還請叔多多費心。”
“好說,好說。”趙管事掂量了下手里的茶葉,要出門的腳步一頓,道,“上次在扼鷺監大牢里,似乎沒見著你。”
裴厭辭疑惑地看著他。
“那么多間牢房,沒跟你挨著關呢。”
“那倒也是。”趙管事又似乎想起來了甚,“上次殿下遭難的那天晚上,你似乎有出門過,不慎給我撞見了,你還說是如廁。”
“叔想說甚呢?”裴厭辭臉上帶笑,看他的目光卻已泛冷。
“我哪里想說甚,你說你。就閑聊,瞎扯幾句,別太上心啊。”趙管事呵呵笑道,“就說從牢里出來后,我都還惦記著你腦袋的傷還未好全,怕你在里頭遭了罪不肯與我說。只是問了一圈人,都沒印象跟你同在一間、或者挨著隔壁間待過,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到最后,趙管事臉上的笑意泛著冷銳的光。
裴厭辭一如既往地溫和帶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明明心中有鬼的應該是他,趙管事反被看得毛骨悚然起來。
詭辯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
趙管事想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不可能,干脆也不藏著掖著了。
發現這個端倪后,他還沒想好怎么做,
這不,
還是裴厭辭爭氣,才幾天時間,
就給他想出了辦法,
解決了他的煩惱。
他的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假裝輕松道:“你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