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廚房幫我問問,可還有熱水?”
“你怎么不去?”
“我鬧肚子了。”
“哦。”毋離滿腹牢騷地離開。
裴厭辭見他走遠,這才打開屋門。
房內,棠溪追戴著半臉面具,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眨眼間,人已經飄到門邊,一把捉住姜逸曾抓過的手。
“鬧肚子?可是下午在酒樓里背著本座偷吃了?”
戲耍
裴厭辭怎么感覺自己有種被捉奸的錯覺。
“我會鬧肚子,
那也是因為看見你。”他沒好氣地把手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走進屋里。
棠溪追隨他進屋而轉身,手指無意識捻了捻空氣。
他今晚穿著墨綠色鑲黑邊的廣袖長袍,
臉上做舊的青銅狻猊面具將右半邊臉遮罩,
古樸而猙獰,與左臉的枯白細膩和紅唇形成鮮明對比,
又有一種詭異荒誕的和諧。
他的左耳戴著一枚累金絲嵌綠寶石瓜果葉耳墜,
隨著他的腳步靠近而輕慢搖曳。
“幾日不見,
脾氣見長不少啊。”棠溪追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
“誰能容忍自己時刻被監視。”裴厭辭點燃兩盞油燈,
昏暗的光線仍穿不透屋里的大部分陰影,
“毋離就快回來了,
你快離開,
回頭被人瞧見你夜闖太子府,
陛下就不是該忌憚太子,
而是你了。”
“你是擔心本座,還是擔心太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