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媚呼出一口涼氣,哎媽呀,聽著話說的,這人應(yīng)該是尚真父親的老婆,那對面這位……好家伙,葉曉媚想起來了。
從前,尚真提過,她其實小時候就被帶到父親身邊養(yǎng)了,那是因為這位后妻遲遲沒懷上孩子,后來生了個兒子,就把尚真給趕出家門了。
原來是尚真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弄得花里胡哨的,走三步叮當(dāng)響半天,也不知道掛那么多金屬鏈子會不會累著。
還有那馬丁靴,踩在地上咔咔響,還真有點像馬蹄鑲嵌了馬掌,走起路來還真是呱呱叫。
錢佩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明顯見她嘴角抽搐,一副壓制住火氣隱忍的表情坐在葉曉媚對面:
“我不想當(dāng)著你同學(xué)的面給你難看。”
葉曉媚也不說話,只靜觀其變的看著。
“尚真,你不會把我爸給騙走了吧,你可別忘了,你媽是個老土鱉而且還早死了,你騙我爸回去有啥用?”
錢寶林雙腳直接搭在飯桌上交疊著,抱著膀子把椅子往后靠,前邊兩條腿不占地,就這么一下一下的晃悠著。
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反正葉曉媚沒看出他的到來是真心找他爹的,倒是有點來挑釁的味道。
“錢佩佩,你是不是有病。”尚真氣惱了,拍桌站起來,指著門外說道:
“有病早點去醫(yī)院看看去。”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男人婆樣子好歹還有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丝趟劾锍撕捱€有火苗。
是恨不得把這對母子給活活燒死的火焰。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
招弟帶著幾個服務(wù)員進來,為首的端著滾燙的鍋底,后頭人手一盤的牛肉葷素,一排排的上了菜后,飄著一層紅油辣椒的鍋底開始冒泡。
“葉老板您慢用。”
說完,招弟帶著人離開包間。
“我看見你我連飯都吃不下,愛哪兒哪兒去,小爺我要用膳了。”
尚真拿過筷子,另一只手端著盤子,一股腦的倒進去得有二斤的牛肉片。
錢佩佩詫異的看了一眼尚真身邊的這丫頭,老板?
她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你是,這飯店的老板?”
“廢話,不是老板這個點兒還有飯吃吶。”尚真先一步說道,一筷子涮幾下就夾了出了一小碗的牛肉片,倒上蘸料呼啦啦的吃起來,手背隨便抹一抹嘴角,抬頭:
“你要是想找梁正懷,自己去找去,我姓尚,又不姓梁。”
此話一出,梁正懷的兒子腳尖一勾,加湯的壺給挑翻,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摔扁了一大塊。
滾燙的奶白色骨頭湯流了一桌面一地都是。
“尚真,我爸肯定是被你說了什么他才走的,快說實話我爸爸去哪兒了,你要是不說,老子可要掀桌子了。”
此話一出,尚真的眼里流露出葉曉媚從沒見過的狠辣,比第一次見她被自己的父親往死里打時還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