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手扣在他的耳后,湊過去親親他發(fā)紅的眼皮。
他的睫毛戳在我的嘴唇上,shishi軟軟,像淋了雨的花枝,帶著清淡的香。
我說徐淮景你抹香水了?
徐淮景聞了聞自己的手:“我很香嗎?”
這問題還挺不好意思讓人回答的。
“早上用了你的洗發(fā)露。”
他說著,手掌按住我的后腦勺,突然靠近把鼻尖湊在我的鬢邊。
溫?zé)岬暮粑鬟^耳廓,熟悉的氣息中裹著獨(dú)屬于徐淮景的味道。
這種幾乎要被氣味包裹的感覺類似接吻,對我來說還是比較私密。
最起碼在醫(yī)院的樓梯間里這樣實在有些別扭,我總會覺得下一秒就會冒出一個路人和我大眼瞪小眼。
然而當(dāng)我下意識微微后仰時,徐淮景的手掌卻壓在了我的后頸,微微用力阻止了我的逃避。
像是被他人擒住了要害,箍在掌心動彈不得。
這種被動接受的感覺還挺新鮮,我只好又靠回去,安撫性在他側(cè)臉親了一下。
很干燥,也很溫暖的碰觸。
像從樓梯間的小窗里灑下來的陽光,落在皮膚上帶著些許暖暖的熱量。
徐淮景把我放開。
“陳嘉運(yùn)。”
“嗯?”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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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從沒說過“愛”。
可能是閱歷太淺,而這個字又太重。
但當(dāng)“我愛你”從徐淮景的嘴里說出來時,一切又好像是那么自然。
他看向我時,目光中的愛意濃重到仿佛能被我伸手接住。
他很愛我,從我不知道的時候開始,直到現(xiàn)在。
我不否認(rèn)自己對徐淮景的感情,但以前一直有在暗自掂量它的重量。
有時怕它太輕,配不上我喜歡的少年。
有時怕他太重,多到泛濫,不被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