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事情定下來后,我卻把手機在掌心里轉了幾圈。
王建華那個“二人世界”總在我腦子里晃蕩。
中午我在家吃的飯,和父母一起。
晚上又要出去,和朋友一起。
徐淮景那個年糕,見著我肯定想往我身上黏。
今天都沒黏。
指不定不高興。
我搓了搓后槽牙,進退兩難。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放學,最終還是裝懵,被王建華帶去了餐館。
老同學見面當然高興,我表現得非常驚喜。
徐淮景和許多人混在一起,像是同樣被王建華聚起來的,對我說生日快樂。
我接過他的禮物,不到巴掌大的禮盒,揣進了口袋。
“唐靈月呢?”突然有人問道。
王建華暗罵了一聲:“她有事,來不了了。”
“她有啥事也不會不來啊!”那人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就她對嘉哥死心塌地的,天塌下來都得來啊!”
王建華一個飛撲把人按自己胳膊下面,咬牙切齒道:“就你熱心!”
我掃了眼身后,徐淮景正扶著桌邊的椅背,被人擠著越走越遠。
我“哎”了一聲,想把人撈回身邊坐下,卻不想有人破門而入,大喊一聲我的名字就朝我飛撲而來。
今天來的朋友比我想得多。
飯桌上大家喝了酒,互相吐槽著自己的大學生活。
我身邊坐著高三時玩得最好的朋友,他們都從很遠的城市跑回來為我慶生。
王建華同他一起拼酒,還帶上了我。
我喝得暈暈乎乎,手臂拄在桌上,看跟我隔了兩個座的徐淮景低頭默默吃自己的飯。
“看什么呢?”我旁邊的哥們把腦袋湊我旁邊,視線跟著一起往徐淮景那里看,“徐淮景?他怎么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