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成這種情況唯一可能就是面前男人的水霧,達達利亞打了個寒顫。
他曾經居然還會覺得對方柔弱,可惜,仙人終究是仙人。
世人都說愚人眾前幾席執(zhí)行官的實力甚至可以比肩神明,但事實上能進入這個行列就一樣代表著絕對的實力,包括他也一樣,在深淵里廝殺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都是他寶貴的戰(zhàn)斗財富。
若是正常的擅長戰(zhàn)斗的仙人,他絕對不會有絲毫懼怕,這種時候大概率會直接拿出武器和對方打起來,有必要甚至會借用女皇的力量,殺了對方,畢竟七星會限制自己的行動,仙人也一樣。
但對方的手段明顯不似一般的戰(zhàn)斗手段,不管是虛弱還是剝奪記憶,貌似都是依靠那些水霧憑空侵蝕的。
他也不是真的傻子,在他想出對抗水霧的辦法前,是絕對不會直接上去就是莽的。
另外還有一點,達達利亞不太愿意承認,他一向是一位重視情感與家人的人。
但因為熱衷于生死間的戰(zhàn)斗,不停為女皇執(zhí)行任務的關系,他也一向沒什么朋友。
而芬里堊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會不介意配合他慘烈廝殺,足夠強大,認同他的觀念也依舊愿意和他相處的……魔物。
那段時間里,古董店輕飄飄的茶香,安逸的氛圍,和說什么就學什么的少年,確實都還算是一段不錯的回憶。
憑他對芬里堊的了解,要是然先生死了,他說不定也會發(fā)瘋的吧。
達達利亞的手指動了動,似乎已經在準備借勢翻下欄桿,暫且撤離這個地方。
一然看穿了達達利亞的想法,但也沒有阻攔,只是問:
“你還打算繼續(xù)搜尋仙祖法蛻的下落?”
達達利亞把這句話翻譯為了來自仙人的威脅。
一然:“可惜,那只不過是一具無用的軀殼罷了,雖然不知道愚人眾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一具尸體,但七星早就對愚人眾防備有加,你若執(zhí)意要找,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機會?!?/p>
神之心本就不在里面,而且那先祖法蛻對自己還有用,一然想。
對方似乎只是在溫和的勸告自己,達達利亞放松了少許,皺眉思考……無用的空殼?
一然看向自己傻乎乎的同僚,話中帶著暗示:
“若你還有什么別的目的……
璃月的仙人與七星也并非你相信的那樣水火不容,若你還有什么別的目的,那恐怕仙人也不會放任你肆意妄為。”
不如多想辦法加工一下你的百無禁忌箓。
又是一句警告,達達利亞頓了頓,打算先敷衍過去再說:
“這就不勞然先生關心了,愚人眾向來在璃月港里安分守己,不會干什么過分的事情的。”
……安分守己?
一然眨眨眼睛,愚人眾怎么能安分守己??!這可是游戲主線劇情里重要的反派役。
深淵教團都為了避開他們公主殿下的哥哥不在璃月搞事了,愚人眾再不搞事還能有誰搞。
暫且還顧及著被誤解的仙人的形象。
一然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