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笑了笑:“也并非我想以身份壓人,只是手銬實在有些勒手,
不小心擦破了手腕,才導致力量有些外顯。”
凝光對這個說法保持懷疑,她更相信這是男人用來嚇唬手下千巖軍的惡趣味,或者用來給這次交流添加籌碼。
她也滴水不漏的回復道:
“這點想必是我們的人疏忽了,以后會多加注意這方面的問題,
至于仙家放走外來的旅人,想必也一定有著更深層的道。”
明明知道空不會是兇手,但凝光還是選擇從這件事入手,不溫不刺的掌握談話的主動權。
一然淺笑回應:
“那以凝光小姐的情報網,想必也知道那位旅者的底細,應不具有刺殺帝君的嫌疑的吧。”
凝光頓了一下,
一然應該知道自己曾經派過人調查他,并且他很信任那位旅者,凝光從這句話中得出兩個暗藏的信息,并且猜測接下來的話題導向可能會更艱難。
男人的笑淡了兩分,輕輕問道:“非要說的話,距離仙體最近,并且是既得利益者的七星,豈不是更有嫌疑?”
凝光深吸了一口氣,手都暫時因為想起帝君的死而泛起微弱的顫抖,那作為陪伴在帝君左右幾千年的仙人……
她深覺對方的態度已經出乎意料的平和了,平和到甚至有一絲詭異,她控制著紛雜的思緒,感受著這股談判多于問責的熟悉感,保持住了面態的優雅:
“關于帝君的死,我至今也不敢相信,坦白說,甚至有些茫然無措。”凝光把手放在xiong口,真切訴說道:
“權力再怎么誘人,也不能抵消帝君幾千年來對璃月的付出與呵護,他就像璃月永遠的父親,刺殺帝君就等于毀掉這把保證璃月永遠繁榮的傘,這樣的罪名,天權承擔不起,七星也一樣承擔不起。”
凝光看向沉默傾聽的一然,最后肯定地說道:
“關于這份嫌疑,想必仙家心里其實早有決斷了吧。”
一然慢慢點了點頭,語氣溫和了許多:
“不必稱呼仙家,叫我一然便好,歷代七星向來能力過人,使璃月一直如此井然有序的運轉著,我作為一個商人,自然是信任這一點的。”
他的聲音柔和,話題卻急轉直下。
“只是……如今的形式下,游離于世俗之外的仙人們或許不會想到這些,潛藏在暗處的危機想必也不會等待失去帝君的掌權者去慢慢適應與調整。”
把嚴峻的局面拋下,一然展露出自己的目的:
“如果凝光小姐信得過,追查兇手與保管帝君的仙體或許都可以暫且交由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