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說。
在我離開夢境的前一刻,我微微回頭。
他保持著原有不變的姿勢,凝望著我的影子,被留下的人正在等待。
“……”
我又走回去了,抱了一下他:“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會活下來。”
他沒料到這一出,有片刻的呆愣,很快,他抬起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好,你會活下來。
再次松開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消失在我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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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出窗戶的時候,弗蘭在窗下幽幽地出聲:“師娘你要去哪里?”
我已經(jīng)知道他師父是六道骸了。這稱呼實在讓人不爽、鑒于六道骸剛才的表現(xiàn),我沒有一拳把青蛙頭捶暈,而是和顏悅色地說:“我要去散步。”
弗蘭仍然幽幽地說:“是因為剛才見到了師父心情很好嗎?小別勝新……”
“咚!”
這小子真該修一下語言的藝術(shù)了。跟他師父一樣討人嫌怎么能行?
我甩了甩拳頭,無視了頭上冒煙、兩眼轉(zhuǎn)著蚊香圈的弗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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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跳窗而不是從大門離開,就是因為我不想被彭格列下面巡邏的人發(fā)現(xiàn)。單槍匹馬去挑密魯菲歐的大本營什么的,一聽就很不靠譜、山本武他們絕對會阻止我。
原本我選的時機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在我借著咒力即將掠過彭格列天空時,我聽到地面上有人驚呼:“月見同學(xué)!”
我低頭一看。
……十年前的彭格列們正仰著頭,像小螞蟻一樣排排望著我。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眼熟的影子,是之前在并盛町認識的京子、小春等人,藍波和一平正在打鬧。
……等等,被普通人看到我在飛的話,會不會覺得世界觀崩塌呢?
我加快了速度,想頭也不回地路過天空。一般來說,只要飛起來后,沒人能夠攔得住我,也沒人能跟得上我的腳步。
不料,沢田綱吉從地面上起跳,手掌冒火,居然靠著火焰的沖力推動空氣,飛向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