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滑動,
兩張照片上,
同一個人因為時間而留下了不同的表情。或許這是時間的痕跡。
獄寺隼人回過神來,
第一反應卻不是和過去一樣撲上來搶我的手機,
而是一把抱住了我。
“……”
意大利人收緊了手臂,
全然沒有這個浪漫國度的多情,
他的呼吸里透析了一種哀傷和痛苦,不知是在惋惜些什么,僅僅低聲地說:“你真的還活著啊。”
哪怕是十年前的你。
他的聲音發著顫。在不可置信中重建一種“你活著”的事實,
滿懷期望而恐懼這是虛幻。
我可沒有這種悲傷情調。
任誰被造謠自己死了也都哀傷不起來的。心里只會充滿“我要把這個造謠我的混蛋打扁”的憤怒。
我把他的腦袋往外推,
毫不留情,
“嘭”地一下按進了發軟的被子里,
皮笑肉不笑地說:“嚯。你還真的以為我死了。”
“………。”
他的聲音發悶,說的話也很囫圇,我聽不清。等我再把他揪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被子上有一點淚水的痕跡。
“我親眼看到你被咒靈的領域吞了,”他好像是怕丟臉,撇開眼睛,
飛快地說,“尸體也被咒靈吃掉,
吐出來的只有灰燼。”
說到“尸體”的時候,
他臉上掠過的悲痛和山本武表現出來的一樣。
……所以,他們都真切地以為我死了——而不是某種玩笑什么的。
但這也很奇怪。因為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沒那么容易死吧?我怎么會死呢。
我摸了摸下巴:“你知道什么是領域嗎?”
他當然說知道。十年過去了、如果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獄寺隼人是無法站在彭格列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