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干笑著說:“啊啊,原、原來是這樣嗎……哈哈……怪不得月見同學總是、一個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幾人停住了話頭,看天看地看便當,就是不看我。
就是說嘛。普通人真的很容易被這種事情困擾……對吧?
在一片尷尬得讓人發指的寂靜中,reborn從墻角里跳了出來——這個形容讓他聽上去像一只蟑螂——全無情意地催促我:“啊。拜托,我想吃天婦羅。”
我寬容地挑了最小的一根塞給了他。他嚼嚼嚼,又用黑黝黝的眼睛看我,指著列恩:“它也想要。”
蜥蜴呆呆地看著我吐舌頭,被我一戳就翻跟斗,在我的手指上纏繞著爬了幾圈,很乖。
因為大家之前一直有把便當分享給我,我也沒有吝嗇,大方地把幾份切得很漂亮的牛排給了他們。
“請吃,”我不眨眼地說,“不好吃的話我會把那個廚子掃地出門的。”
他們不明覺厲地向我夸贊牛排的美味,山本武尤其一針見血,“牛排切得剛剛好呢!每一刀用的力好像都一樣、肉很入味誒!”
“謝謝夸獎,”我恬不知恥地接受了贊美。
放學之后,我壓榨沢田綱吉他們幫我做值日。
未來十代目踮著腳擦黑板頂端的粉字,吐槽:“月見同學不是說應該自己做自己的值日嗎?”
我把椅子倒擺上桌面,表示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后勤潛力新人兼未來十代目默默看了一眼上次值日生被我踹進的角落,機智地選擇不揭發。
山本武的動作比我快多了,他一邊擺正桌子一邊笑:“這種團建很有趣誒,下次可以多來點!”
獄寺隼人握著掃把,指著我恨鐵不成鋼:“棒球笨蛋!這是什么團建!明顯是這個女人在壓榨我們啊!”
沢田綱吉弱弱地為我正名:“嗯、其實這也算不上壓榨……”
我氣定神閑:“怕買不到今天的《月刊世界之謎》所以氣急敗壞了嗎?你還嫩著呢蠢隼。”
reborn給我扔了一顆糖果:“閉嘴,別學我說話。”
獄寺隼人先是發愣,猛地反應過來之后踹翻了兩張桌子:“你這女人……!誰允許你這樣叫我的!”
沢田綱吉慌亂地去扶桌子,好像回想起了不妙的回憶,忠誠左右手開始大聲反省并道歉起來。彭格列更慌亂了、一手扶桌子,一手還要扶他,還是山本武哈哈大笑過來幫他解了圍。
我把糖紙剝開,將糖扔進嘴里,喊:“拜托拜托,不要偷懶,好好值日!”
“明明這是你的值日!不要理直氣壯地使喚十代目啊!!”
“……”切。
擺脫了左右手困境的沢田綱吉重新握住了掃把,開始打掃教室的最后角落,我們閑聊著說起了最近的新聞。
“聽說最近有奇怪的人出現了,看起來特別兇、好像是剛剛從監獄里面出來的。”
沢田綱吉道:“月見同學一個人回家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從牢里出來的小混混可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