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額外的光源我也能看得清路,但現在路燈把我一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我踱步而行,快走到公寓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對這空蕩蕩的路口。
“喂,你還要跟到什么時候?”
“哼,只是維持風紀罷了。你對并盛町是個大威脅。”
拐角處,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身披外套、戴著袖章的云雀恭彌。
他臉色如平常一般冷淡,我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也懶得周旋,直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大概在車站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他一直跟著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主動上來和我并肩行走,目光沉靜如同一只野獸在斟酌著該如何捕殺他的獵物。
我舉雙手當作投降:“先說好,我今晚沒有動手的興致。”
難得看了一場煙花,我的心情很好,不想在打架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出乎意料的是,他也道:“動手?今晚算了。”
他問:“你身邊的另一群人是誰?”
我:“?”
“你也去看煙花了?”我說,“那當時為什么不……算了。你當時在哪里?”
本來想問他當時為什么沒來和我打招呼,想一想還是覺得沒來得好。不然我哪來三頭六臂應付那么多人阿?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冷嘲熱諷似的:“你的嗅覺失靈得真夠徹底,居然沒發現我?”
不要把我說得像狗一樣。
我白了白眼,轉身去開門。他默默看著我,也不說話,直到我進去了、準備合上門,他突然把個什么東西扔了過來。
他沒頭沒腦地說:“今天收的保護費,我不需要,給你算了。”
我看了一眼,發現是煙火大會上小攤販賣的櫻花形狀的小鑰匙扣。
當時路過,我聽到攤主大肆吹牛說這櫻花鑰匙扣開過了光能夠保命,也就笑一笑;沒想到交保護費時,攤主真敢用這玩意來糊弄風紀委員長。
而且風紀委員長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