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好吧,蠢綱。快點把菜提到廚房去,我可是已經幫奈奈媽媽提了一路了。你好歹做點貢獻。”
“……”
沢田綱吉暈乎乎地爬起來,才發現澤田奈奈正在旁邊捂著嘴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再等他從廚房里出來時,不速之客已經坐到了家里的沙發上,用遙控給電視換臺。
“……”這也太不客氣了吧!!!
我看著沢田綱吉滿臉吐槽欲望的表情,良心難得上線:“要看新聞聯播嗎沢田同學。”
“你想要看什么臺自己調就可以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沢田宅雖然面積不大,卻意外得很有生活氣息。居住者的生活細節一覽無余地展示在我面前,除了reborn的痕跡難以追尋外,我能通過薯片袋子想象出少年一邊做作業一邊吃薯片的樣子,也能通過沙發上抱枕的痕跡想象它被人抱住時塌掉的一角。
而現在,我倚著抱枕,吃著薯片,聞著廚房里傳來的香味,以及看著沢田綱吉坐在我身邊,若無其事地收拾自己沒有收拾起來的食物殘渣,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來。
……似乎我融入這個家,也沒有很違和的樣子?
這么一說,沢田綱吉確實有缺少父愛的可能。我和伏黑甚爾學了一手,怎么不能給他當爹呢?
美好的父慈子孝的氛圍維持半個小時后,一個小孩闖了進來,大呼“彭格列!我回來了!”
沢田綱吉連忙站起來:“啊,藍波,你回來了,這是……”
小孩沒理他,只顧著哇哇大哭,嘴里喊著“混蛋reborn”“讓你看看藍波大人的厲害”之類的話,半晌后,在沢田綱吉手忙腳亂而沒有半點用的阻止中,他從亂蓬蓬的頭發里抽出了一個火箭筒。
“十年后火箭筒……!”
名為藍波的孩子完全是發泄一樣將手中的炮筒扔了出來。不巧的是,我正好在被火箭筒籠住的范圍。
我本能夠躲開的。但是,我聽說過十年后火箭筒的名字:被炮筒作用者將會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換五分鐘時間。換言之,我能夠無痛看到十年后的自己。
十年之后,我有沒有退休成功呢……?
懷著這樣憧憬的疑問,我任由十年后火箭筒冒出的煙霧將我吞沒。
我身邊的時間和空間飛快扭曲了。以我為參考系做定點,概念開始飛快前進,直到跨越十年時間。視野里的煙霧越來越多,直到沢田綱吉“等等?!月見同學!!!”的呼聲徹底不見,世界倏地安靜下來,如一塊黃油般凝固。
爾后黃油融化,世界已跳轉到預定的標點上。煙霧漸散,我聽到了人的呼吸聲,隨后,有人喚我的名字:
“阿……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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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發現一個扎著怪劉海、小眼睛、穿著袈裟的男人正目光奇異地看著我。
可能是大變活人過于驚悚,他第一反應是改口:“你不是阿臨,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