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閉著眼睛:“我恨你們意大利人把濃縮咖啡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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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reborn端著一口就能喝完的咖啡杯,萌萌地開口:“隨時保持豐沛的精力是殺手的不二秘訣噢,林。”
這個時候倒是有點“嬰兒”的樣子了,說話的語氣還挺萌。不過我完全不吃這一套,單刀直入地問:
“他和彭格列有什么關系?”
我有端猜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權利爭端的炮灰?還是說……啊。彭格列的門外顧問的日名是姓沢田吧。澤田家光?”
彭格列是里世界的無冕之王。從初代的giotto到如今的九代tioteo,時間賦予了彭格列家族難以撼動的根基和底蘊,雖本部坐落于意大利,但它的觸手完全能夠伸到日本來。
對外,reborn表現得與彭格列的關系一般。但偶然的一次信息交易中,我知道他欠了tioteo的人情。如此一來,他受后者的委托前來日本是正常的,唯一讓我覺得不正常的是——
“沢田綱吉是澤田家光的兒子?”
我皺起眉毛:“他的家庭教育也太失敗了。蠢兔子在里世界可沒有任何活路。”
“澤田家光本以為他的乖兒子可以一輩子做個普通人。”
“所以現在,是什么值得九代目大費周章,把你勞動來了日本?”
reborn舉著咖啡杯擋住了自己半張臉,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有一種無機質的審度:“你的消息落伍了,林。就在過去的兩個月里,彭格列明面上和暗地里的繼承人都死了。”
我吃了一驚:“全都死了?一個不存?”
“嚴格來說,還剩一個。”
reborn滿懷惡趣味地說:“你已經認識他了。怎么樣,還滿意嗎?——你口中的‘蠢兔子’,未來有一天會坐上彭格列的王座呢。”
我也難怪惡趣味地揣測:“希望他走在紅地毯上的時候不會平地摔。”
“……”如果我沒有看錯,reborn的嘴臉拉直了一個度,他面無表情地用糯糯的語氣說,“作為他的老師,我會教導到他不敢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誒?你?當老師?”
我說:“太可怕了。我寧愿相信你轉職去當個廚子。”
他謙虛地表示:“如果你在暗指我的廚藝,那我很遺憾,小姐。我們兩個不相上下。”
我想到了舊金山。為了隱蔽行蹤,我們曾在那座城市共處一室,然后過了整整一個星期每天三頓干巴面包和咖啡的日子。
不知道reborn有沒有吃吐。反正我是吃吐了。
我表示果然還是算了,他當廚子會被客人砸鍋鏟的。而后我又問:“你什么時候把他帶走?”
在我的設想里,既然要培養繼承人,那就應該將他帶回本部去進行魔鬼訓練。reborn此行來應該是將人帶走的——好吧,管他把人帶去哪呢,意大利,英國,地下拳場——哪里都行,遠離并盛町就可以。
然而,在我期待的目光中,reborn說:“為什么要將他帶走?將他暴露在里世界,那是赤裸裸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