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缺體格健壯,從小到大生的病受的傷數不勝數,都熬過來了,更何況只是一個發燒罷了,但阮芽不同,她看起來就那樣的弱小,一個發燒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其實現在往城邦跑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他估計齊繁一行人現在也應該在城邦找醫生,他一對多再帶個阮芽,對上他們是占不了上風的,但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傍晚很快來臨,賀缺背起阮芽,便朝著南面的城邦走去。他的速度很快,背上的阮芽輕飄飄的,一點都不妨礙他的速度,但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所以他還是深夜才走到了城邦。
阮芽在他的背上似乎睡得并不舒服,還時不時的踢他一腳,他褲子上全是她的鞋印。
這距離廢土最近的城邦并不算大,甚至入夜后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幾個醉鬼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調笑著。
賀缺背著阮芽走過去,詢問醫院的位置,醉鬼笑嘻嘻的說:“我們這小破地方可沒醫院,得病了運氣好碰見懂醫術的,運氣不好就嗝屁了。”
“診所也沒有嗎?”
“呃,有倒是有,怕你看不起哦!那診所黑著呢。”
賀缺反倒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沒錢,正好可以黑吃黑。
在問到了診所的位置之后,賀缺又馬不停蹄的往診所趕。傳說中的黑診所直接開在一幢居民樓里,賀缺記清楚了門牌號,找到之后便開始敲門,只是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賀缺耐著性子禮貌敲門,然后逐漸暴躁,他正欲踹門而入的時候,房門打開,里面鉆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女人穿著漂亮的紅色睡衣,明艷動人,但臉上滿是不耐煩,兇巴巴的問:“做什么的?敲里嗎呢敲?”
“看病。”賀缺言簡意賅。
女人冷笑:“看病?看腦病?明天再來,否則我一手術刀剖了你。”
“你看不看?”賀缺問。
“怎么的,想動手?”
賀缺一只手固定住趴在他背上睡的正香的阮芽,另一只手精準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被拿捏住了致命處,動彈不得。
女人:“……艸。”
賀缺掐著女人的脖子走了進去,然后一腳把門踹攏,最后問:“看病還是找死?”
“你說呢,手撒開。”
賀缺指關節微微收攏,在看見女人面上顯出痛苦的神情后,他冷聲說道:“別耍花招,你打不過我。”
得到自由后女人忙不迭的離賀缺八步遠,但她這小診所也就那么大點地方,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她救只能站在遠處,看那個蠻橫無理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她背上的姑娘放到病床上,生怕磕著了。
女人摸了摸她疼痛的脖頸,低頭一看發現紅了一片,氣得她在心中大罵賀缺雙標狗。不過罵歸罵,女人走了過去,問:“這妹妹哪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