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習州向來聽話,一步一個腳印,他都要讓自己的父親看到。他開始較為頻繁地和女性見面,有過一兩位合性情的,也想著可以發展,但總是不太對勁,他仿佛覺得自己缺少一些兩性之間的激情。
起初他覺得只是自己太忙有太多想要的事。后來他才發現他只是陷入了連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怪圈,他多聰明,隱隱察覺不堪欲望的種子發出一點芽,就手起刀落任自己將它砍斷。
他不能喜歡云頌,他甚至覺得現階段有“喜歡”的感情都是感情用事,三十歲之前拿不下金霖大廈他就要接手付澤華在印度安排的工廠“歷練”,他為什么要浪費自己的光陰去那個地方。
所以他去相親,也往家里帶回了第一任女友。
付澤華很高興,大哥看起來也高興,說他眼光有提高,只有云頌不高興。
他第一次賭氣沒吃晚飯,傭人上去請時,他說胃不舒服,想睡一覺,付習州上樓親自請他下來,云頌就下來了。
整個付家都知道,云頌最聽付習州的話。
晚上女友纏著要,付習州在這方面沒有隱疾,正常需求下他與女友做了。凌晨,付習州下樓為女友倒水,發現云頌在廚房發呆。
他捏著一把面坐在餐桌上,付習州倒了水,問他在干嘛。
云頌說,晚飯沒吃飽,我想煮面吃。
付習州笑了笑,需求被滿足后情緒總是要格外平順,連帶著對云頌不正常的臨時加餐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問他,你會煮嗎?
云頌說,會。
付習州看他迷迷糊糊的,說,給我,幫你煮。
云頌拒絕說不要,太晚你就去睡吧。
云頌很少直面拒絕付習州。
“臉這么紅,發燒了?”付習州要伸手摸他
“哥哥!”云頌忽然站起來,他說:“我沒有發燒!”
他閃爍其詞,捏著那把面,“我,我不吃了。”
付習州叫他站住,他抓住云頌的肩膀,云頌仍然想躲,付習州力氣太大,云頌不能掙脫。
可他整張臉,到脖子,紅成一片。
仔細聽,付習州才從云頌極低的聲音中辨別出他吐出的字來。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