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不相信,一直在等,但再也沒等到。如今得知有尋人的希望,他便又來了府衙。
“八月……”司若抬眸,“或許,這書生是最早的受害者。那個頭顱……會不會就是他?”
小乞丐后還有一些人,司若雖想快些叫小乞丐去辨認尸體,但還是耐著心聽完了。
其中有一個男人說自己老婆和別人跑了,想讓官府幫忙找回來。
一個人說自己家附近好幾個乞丐不見了,這線索雖然虛無縹緲,但不是沒可能。
還有一個青年人說自己的母親也消失了幾個月,去年農(nóng)忙時就不見,讓司若想起那為女子的一半手,也記了下來。
再剩下的就是為拿賞銀亂來的人,一問三不知不說,前后口供還矛盾,被沈灼懷賞了一頓板子趕出去了。
司若牽著小乞丐的手,帶他往陰房去。
沈灼懷跟著在后面走。
他看得出來司若其實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冷心冷腸,至少面對老人和孩子的時候,會露出柔軟的一面。他知道陰房對于一些大人來說都是讓人害怕的地方,便一直拉著小乞丐的手。他也怕碎尸嚇到小孩子,在開門之前叫自己陪小乞丐在外邊等,自己將碎尸遮好,只留下頭部。
這才讓小乞丐進去。
“你看看,這是你認得的人么?”司若柔聲道。
小乞丐低垂著頭,似乎有些不敢看,但最后還是大著膽子走了上去。
一個頭顱光禿禿地擺在木臺之上,周圍是亮起的燭臺。
頭顱已然面目全非,小乞丐深吸一口氣,盯著頭顱看了一瞬,又很快低下頭去。
“怎么,是嗎?”司若曉得他不愿再看了,便蓋上白布,將他牽出陰房。
來到了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小乞丐仿佛才活了過來,開口:“不,不是!那個不是書生大哥!”
“不是?!”沈灼懷與司若異口同聲,“怎會不是?!”
因為先前小乞丐也未提到書生年紀,四五十歲的秀才也是大有人在,死亡時間也相似,二人便把頭顱當(dāng)做小乞丐口中書生,誰知又是一空。
司若問道:“小孩,你口中的書生大哥,年紀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