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獻血的公冶墨,臉色蒼白地擺擺手,“道友,咱們,咱們把藏書閣收了,就趕緊離開吧!”
從來沒見過這么些好東西的公冶墨被眼前的事情打擊到了,心更涼了。
以前有一次他身受重傷,需要一枚上品階的療傷丹藥無果,九死一生的尋找煉制丹藥的寶物,用了差不多十年時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儲存,還少一味魔植。
當時也曾向族中申請,那個時候,他父親還是族長。
記憶中,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地回了一句,“沒有!”
父親說沒有,那自然就是沒有了,他卻不必懷疑。
可事實上呢?
一進入這方空間,他就發現了,秘地中就專門有一塊地方種植此種寶物,粗粗一掃,上萬年份的都好幾株,當時他只需要上百年份的便可。
公冶家嫡庶太分明了,以至于現在,公冶墨原本還有些愧疚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開始他其實想著算計燃晴一把,甚至還心存了一把幻想,可當進入秘地時,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算計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修?
不不不,眼瞅著,坑了一個精靈族的大羅金仙,坑死了三個修為遠高于他自己的三個魔修。
再敢耍陰謀,動詭計,自己是多么想不開啊。
燃晴冷眼旁觀,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公冶墨臉色蒼白的原因。
真以為她閑得無聊,才會將大羅金仙的精靈放出來遛啊?
無非是沒測算出外邊有三個現成的靶子,給予公冶墨的警示。
會不會暴露空間,這個根本不必擔心。
用的是千顏,名字是假名字,連氣息都是用秘術更改過的,再見面時,公冶墨絕對會對面相逢不相識。
公冶墨沒有如之前約定的拓印復刻任何藏書閣中的典籍,且不說這里的藏書浩如煙波,如此多的藏書量,便是燃晴當初在這里呆了五年,也只讀了一些陣法類的書籍。
如此也可看出,一個世家的底蘊,絕非幾件寶物,幾部功法,甚至幾個高修為的大佬所能夠涵概的。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動了不少禁制,底氣不足的公冶墨,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那就趕緊走吧!”
修士,尤其高階修士,即便沒有蛻凡成仙,對于天地法則也有了一定了解,有些事情,雖說不出原因,卻有一種模糊的預感。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準公冶家哪位老祖就設了個什么類似報警設置的陣法。
真若如此的話,在這里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
收完東西后,兩人各奔東西,迅速離開。
只是,在燃晴剛要踏出秘地的時候,手腕一涼,一個墨綠色的鐲子堂而皇之的戴在了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