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哪個大家族,一直捂著藏著,不曾放出來的天才小輩?
這想法甫一出現(xiàn),就被他拋之腦后。
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被人家打殺了,難不成就因為一個可能,就要放棄替他們報仇嗎?
總歸不久后,要發(fā)動獸潮,而且人修與妖修之間,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歷來大戰(zhàn)小戰(zhàn)都沒有真正消停過。
若不是天一那個半妖一直線束著他們,發(fā)動個獸潮而已,還要挑個吉日的嗎?
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牌化神,把不要臉的精神發(fā)揮到了極致,什么晚輩啊小輩的,自己的血脈后人都隕落了,哪里還有什么風度不風度的。
直接就動用了最厲害的招術……域。
早在初遇慎思仙君時,就因為仙君的域把她和景番困在了里邊,雖說當時景番可以動用手段,暴力破壞,但一定時間內(nèi)還是沒辦法破解了。
這是她突破元嬰后,
逃無可逃
在燃晴的眼中,域也是陣法的一種,有厚壁自然有弱薄之處,要想打破,自然是在薄弱處動手了。
受到域的反噬,疾遠又吐了一口血,連本命法寶都未來得及取出,化手為爪朝向正欲遠遁的燃晴拍去。
燃晴躲無可躲,生生受了這一擊。
雖然有小衣子相護,卻也受傷不輕,唇角溢血,御劍站在半空中,手里抓著一把符箓。
她在考慮躲進空間的后果,空間好則好矣,沒辦法移動。
若是平時,躲也就躲了,不信眼前的老狗會守上千年萬年。
新近得來的消息,冥夜已經(jīng)做好了部署,不日就要攻打薛城,給她安排了個炮灰的任務。
這個任務她自是不會執(zhí)行的,可她與景番定下的計策是在借冥族轉(zhuǎn)換薛家人,甚至魂音宗東臨等人的視線,他們好趁機奪回天機傘和龍脈。
在所有事情的關節(jié)點中,天機傘都是關鍵。
沒有了天機傘,龍脈再是被藏的隱秘,也會有跡可尋。
最關注這一切的是天道,天道都會急不可待的給他們提供有用的線索。
突然消失就肯定了自己身懷重寶的秘密,疾遠肯定不錯眼珠地守在這里,沒準還會趁此機會招來更多敵手。
如此,恐是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并且,她還會錯失冥族攻打薛城的信息,錯失良機。
急則生變,她想到了一個可以變通一下的辦法。
疾遠憤憤然盯著一路逃遁的小女修,心里的氣不打一處來,這么一個螻蟻,不僅賠上了自己的后輩,還讓自己自斷一臂,這個仇他無論如何都得報。
他要將人碾碎了,抽骨扒筋,吸魂碎魄,讓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