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心里這口氣漸漸消了下去,“妹啊,你哥這小胳膊這腿的不禁摔打,景大爺那是重量級別的,惹的禍咱兜不住。”
燃晴如何想不到這一重?
就事論事,燕北娘的事情,景番是無論如何也脫不開的,可若論其它事情,還真應(yīng)該說道說道。
景番拳頭大,實(shí)力強(qiáng),可以任性。
如果說對付景家事出有因,可把青竹學(xué)院的丁琪道君暴打一頓,就不應(yīng)該了。
如果丁琪道君是個記仇的,人家惹他不起,就會變相對付跟他有關(guān)系的人,自己也難免吃瓜落。
一心二用的又完成一張爆裂符,拿到一邊晾干,把個碎碎念的劉田驚了一跳,“霧靠,妹啊,你也不怕萬一失手,會一符兩命!”
虧得他還湊這么近的給小妹苦口婆心,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一堂課啊!
“行啦,既然你這么聽話,哥也就不跟你多說了。”
劉田拍拍翅膀,飛出門外,去找萬佛寺的執(zhí)事買靈面饅頭了。
燃晴望著他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低頭繼續(xù)繪制符箓。
秘境將要開啟,多一點(diǎn)兒資源,可能就多一份保命的成本,她沒有那么些時間可浪費(fèi),更沒必要把精力耗費(fèi)在某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景番兩臂下垂,無精打彩的盤膝而坐。
景家想要陰謀殺害燃晴,他還真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劉田借助這個機(jī)會說了出來,他怕是會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至于劉田說事先罵過他一通,怎么可能?
那只烏鴉慫的很,只能在背地里叨咕,當(dāng)著燃晴的面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根本不敢在他面前乍毛,那天就是跑過來瞪了自己兩眼,然后還嚇得夠嗆,更不要說指鼻子瞪眼的罵上一頓了。
他也不是個傻的,認(rèn)真琢磨一番之后,也感覺到了異常和些許算計(jì)。
比如,既然生父是景家的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修士,阿娘又是個凡人,他又哪會有不同于普通修士的傳承和神族血脈。
既然有些事經(jīng)不得推敲,不想也罷,他不是個喜歡一根筋,凡事一定要追根究底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吧!
因果極重
燕北娘看到燃晴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慌了。
做為凡人,她不可能有修為,可當(dāng)初寄生在一個修士神魂中,當(dāng)也算修煉不低了,不然也不會讓燕北娘順風(fēng)順?biāo)暮脦资懒恕?/p>
以修為有成者,對付凡人,不要太簡單,尤其還是它這種幻情術(shù)不低的寄生妖。
對于危險,有著本能的警醒。
看到景番身后的燃晴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走,越逃越遠(yuǎn)。
可它這點(diǎn)兒修為,如果能夠棄了這具僵尸外殼,尚有自保之力。
如今被鎖定在了這具外殼之中,連九幽神貓幾次欲催毀之,都以失敗告終,它就更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