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
燃晴笑了,契約這玩意兒,真的讓她怕了,怕到骨子里的那種痛。
他決定了,回頭得好好研究研究,誰讓她當初本能的相信冥族人,對契約算不上熟悉呢。
身體上的傷,或可痊愈,精神上的傷痛,會成為永久的痛。
她還是想不明白,主仆契約,即便是強行解除,受傷最嚴重的怎么會是她這個主人呢?
就跟前世有人專門研究律法一般,她感覺契約這種東西,以后最好搞搞清楚,不然都不知道虧是如何吃的。
如果跟那四個的情況一般,即便劉田無心傷害自己。
如果有高階大佬捉住他來對付自己,即便不會如先前那般痛,解除一個半個的也不會對自己造成根本上的影響,高階修士斗法,差的就是分毫的息微,誰能保證不會為此隕命呢?
兩個人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個青年儒生。
頭戴孺巾,身穿孺袍,手執儒扇,一位面容溫潤,書卷氣極濃的美大叔的形象,嘴下還留了三綹墨冉,金丹初期修為。
“這位道友請了!”
同為金丹期修為,互稱道友,燃晴還禮,“不勝榮幸!”
此時的燃晴最初想到的是將要前來發學生的青竹學院的儒生,可在這種地方相遇,難不成是為燕北娘而來?
以前她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燕北娘已然成為自己的侍從。
對于她已經有了一份責任,她必須罩著,如果有人膽敢對她不利,自己是不會客氣的。
“道友所來可是為至陰之地?”
來人倒不曾隱晦,甚至沒顧及她修為還要高他一個境界。
“你有意見?”
這地方雖說隸屬于青竹學院,可燕北娘她護定了,以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屑于一個區區的金丹初期儒生。
儒生再施一禮,“此女并非做惡,還忘道友網開一面。”
咦,畫風不對啊!
卓引真人
“緣何?”燃晴又細細打量了眼前的儒生幾眼,心里便有了一番計較。
青年儒修面色沉痛,再施一禮,“邪魔歪道,為世人所唾棄,此女雖遭不幸,卻無邪念。
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以為,當留其一命。”
好是不是可以認說,青年儒生一直在關照著燕北娘了?
燃晴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燕北娘的情況如此之特殊,卻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
若無人庇護,即便不被邪修拿走絞殺,也有可能被某些偏執的大佬滅殺。
確實,以燕北娘的情況,即便是凡火,佛火甚至于孺家的正義之火,都殺她不得,可道修的異火呢?
莫說異火了,就是金丹以上的靈火,就能將本體強度不過是筑基期的燕北娘燒成碳灰。
不過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僵尸,若真想解決掉她,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