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點煩躁,將腳邊的石頭碾成粉沫,回頭看到那一叢一下子變成了高階年份的植株,“哦,好像自己又做錯了。”
心情郁悶的燃晴,剛走到一半兒就碰上了一個堅塔般的男人,小臉兒瞬時皺作一團,一點點兒抬起頭來,壓抑著眼底的火氣,緊咬牙關一字一頓地說道:“閃開!”
“我,我叫景番。”
男人是想說,我叫景番,我是來道歉的,可已經一百多年不曾說過話了,而且不管之前還是之后,他也從沒給人道過歉,更不知如何說話。
可當看到小姑娘奶兇奶兇的瞪著他時,莫名就有點心虛。
他原想著說的話是,“我知道一處療傷之地,對你和你的小貓都會有好處的。”
可話到嘴邊,鬼使神差地就變成了,“不閃!”
燃晴淡淡瞥他一眼,你不閃我閃,我管你叫什么景番還是番薯番茄的,以后離老娘遠遠的就對了。
不對,是老娘以后離你遠遠的就對了。
雖然受了傷,即便無有可用的靈力,可還是金丹期的煉體修士,煉肉入骨的本領,即便在這絕靈之地也做不得偽,所以暫時,只要遠離那個克他的男人,還是hold得住的。
火霧果,外觀似一團火。
她以前在司南老師那里見過,此種果子雖然沒多大用處,里邊卻富含水份,也稱低階營養液,喂給一直沒睜開過眼的小九,能稍稍兒作用。
運用煉體后形成的內力,試圖將手上的火霧果榨成小九可直接服用的果汁。
這只是燃晴下意識的動作,只是剛剛起始還沒來得及喂進嘴中,就被突然站在眼前的景番打亂了。
望望掉在地上的火霧果,再望望景番抓著自己的胳膊,燃晴無語的閉了閉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除了
盤根獸
景番想了一下,貌似自己真的打擾過眼前的幼崽,而且還因此傷了她,究其根本是彼此間有點誤會。
“可以。”
燃晴這次徹底放松下來,拍了拍懷中的小九,她還要幫小九尋找良藥,只要眼前的男人不干擾自己,愛咋地就咋地吧!
這里雖然有些良藥,可也不是爛大街的白菜,雖然景番沒有再說話,可從林中不時有動物的爪印來看,也并不如她以前想象的那般平和。
燃晴自打進入這里之后,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召喚,吸引她前往,至于這是什么,她說不明白,但還是尊從內心的直覺,抱著小九往前走。
景番是不是這里的土著不重要,只要他不干擾自己,愿意跟著也不是不可以,這里又不是她的地盤,她沒資格反對。
論及對這里危險程度的感知,燃晴遠遠不如景番,可景番想到之前燃晴所說的,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他只想靜靜地跟在同類的身邊,完全無有打擾的意思。
危險來的猝不及防,若非直覺的敏感度遠超于自我反應能力,燃晴怕都要被對面撲過來的怪獸一招擊殺了。
一只長的跟原始恐龍有五分相似,卻又長著一張大個獸頭的巨型如山巒的怪物,突然出現并晃了晃腳趾,腥臭的氣息帶著不可侵犯的殺氣直撲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