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嬌小的隊醫小姐每次和他們這群最矮也都超過一米八的人站在一起,總是會顯得更迷你,但是全隊上下還是很尊重她。剛開始也會有隊員在訓練之余想約她出去,隊醫小姐倒是并沒有冷淡拒絕,卻故意微笑著說:“想要和出生大和民族的女性約會就要做好負責的覺悟哦。”
即便是遲鈍如影山在聽懂了這段外語的情況下都知道她只是在唬人而已。不過對這群西洋人意外的起了作用。
期間也有其他具樂部的人向她搭訕。是的,隊醫小姐某種意義上應該算是受歡迎的類型。上一次就有一個以風流著稱的選手動作稍微過分了點,領隊剛要過去幫著解圍的時候,隊醫小姐便很利落地抬手卸了那個人的下巴。
“哎呀這位哥們,都說不要笑得太夸張了呀。”她將手指抵在下唇上,抬起頭仍是笑著看向了痛到五官糾結的那個人,“來,我幫你,我以前是很厲害的骨外科醫生哦。”
隊醫小姐的外語說得就像是母語一樣,滿滿的諷刺讓人有些膽寒。
影山飛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又不自覺地捂住了左臉。
“嗯?小朋友對這個很感興趣?”后來在具樂部餐廳吃飯的時候有人無意間提到了卸下巴這件事,她用「這沒什么」的語氣跟他說,“不夸張的說,我真的能把人拆完再裝回去。”
吃驚地吞下嘴里的煮雞蛋,影山飛雄眼睛稍微瞪大了一點。
“要不要試試?”她伸出手輕輕捏住他的手腕關節。
在平時的診療按摩之外的情況下被隊醫小姐突然碰到,她的指尖有些冰,愣了一下,影山才縮回手,同時臉頰好像也有些發紅。
“嚇唬你的,怕成這樣,”她哈哈笑了兩聲把手松開,在他的頭頂摸了摸,“我只欺負對我不好的人。”
對了,隊醫小姐除了很厲害以外還有一點點就是隊醫小姐的笑聲總是很開朗,似乎羞澀這個詞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揉了揉太陽穴,我坐在吧臺邊,想著距離下次出門比賽之前還能休息幾天,今晚有機會就來玩一玩,結果最后還是一個人點了杯酒在這兒發呆。畢竟后輩君正經歷了慘無人道的實習醫生的生活,能有睡覺的機會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倒不是完全沒有上來搭話的人,瞥了一眼沒什么眼緣,就還是算了。杯子里的威士忌又見底了,我低頭看表,才晚上十點就想回家,我真是太像個老年人了。
繞過第一次失誤打了影山的那個路口,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虧這是個遲鈍的小男孩,隨便攤上任何一個脾氣大點的成年男人尤其要是德國人的話,我可能要因為故意傷害進去蹲兩天了。
不行,那也我也太慘了。
心里想著走路能醒酒,我盤算了一下到家的距離,決定先走著吧。
拐過最后一個路口,欸,怎么又是這么眼熟的人?
今天我還很清醒,隱形眼鏡也都在,這不是影山小朋友嗎,怎么這么晚還出門呢。
而且,這里離我家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