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這種拿他當課間娛樂的行為不作評價。但可能確實是不太喜歡別人的視線吧,某天課間,他就詢問了我是不是對游戲有興趣這個問題。
“確實有一點,不過我看別人玩就夠了。”
要說完全沒有,那一定是假的,可我中學時家里也買不起這種東西,有也沒用。
他在聽完回答之后就繼續了他的沉默,像之前答應借我筆芯時不作答而直接給我東西一樣。第二天,他就帶了另一臺看著比較舊的游戲機來。
“呃,你要借給我嗎?”
他點點頭,說這是他之前用的,弄壞過一次就買了新的,現在已經修好了。
“只在學校里可以。”
“那謝謝哦……”
老實說,我當時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坦誠的接受了他的好意。然后在中學一年級第一學期中的某天,我戳了戳他的后背,問他要不要聯機。
于是,我從此就有了打游戲的最高配置之一——朋友。
2
最低限度的努力
◎上線只簽到,學習只寫作業◎
02
我認識黑尾比認識研磨晚一點,是在中學一年級第二學期末才認識的。
當時正值期末考試復習周,但研磨卻因為突然發燒請了病假,老師就叫了班上平時比較跟他說得上話的人送課堂筆記去他家里。
候選人較為有限,我全票當選。于是在放學后,我就頂著媽媽欣慰的目光,帶上課堂筆記和她硬塞給我的三個蘋果抵達了研磨家的家門口。
對我,我是第一次去朋友家拜訪,對研磨的媽媽,她是第一次見我來拜訪。
她說她要上去問一下孩子的意見,我點頭說好。然后就這樣站在門外等了一兩分鐘左右。
這段時間并不難熬,我最擅長的事就是一個人待著打發時間。
那天天氣很好,站在他家門口往上看,天上的云層看起來像打發過度的奶油霜。
打發過后應該烘烤,我的視線往下落,然后發現他家的門框上畫了一些刻度,應該是用來記錄家里小孩每年身高變化的,旁邊寫有研磨和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
出于一些多余的好奇心,我湊過去用手比劃了一下,很滿意的發現我比研磨高,又不太滿意的發現我比這個叫黑尾鐵朗的人矮,然后門打開了,一個身高跟劃線處基本一致的陌生小孩說:“請進,媽媽去倒果汁了。”把我嚇了一跳。
我跟黑尾就是這么認識的,并且相互熟絡起來的速度比我們之后在樓上跟研磨打拳皇輸的速度還要快。幾乎是在被血虐一下午之后,我跟黑尾立刻建立起了深刻的革命友誼,開始互相稱名道姓。
也就是從他口中,我才得知研磨這個感覺平時都沒什么干勁的人居然還業余搞搞運動。
“你怎么平時也不跟我說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