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恰到好處,到了八樓,江若白、崽崽和禹蒙、禹恩兄弟倆在包廂門口相遇了。
三區指揮長禹蒙,和江若白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蒼白纖細,他身材頎長而消瘦,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眉間卻出現了深深的褶皺,仿佛有著無數化解不開的憂愁。
而他的弟弟,六歲的禹蒙,仿佛是他哥哥復刻后的縮小版,同樣一臉沉重。
兄弟倆的步調一致而趨于懶散,穿著同色系的休閑裝,搭配起來看著又喪又萌。
落座后,禹蒙只喝了一口水,就看向顧戎,開門見山:“直說吧,這個世界要滅亡了嗎?人類還能茍延殘喘多久?”
禹恩輕輕拽了拽他哥的衣角,又握住了他的手,語氣悲憫:“不必憂愁,哥哥,我們到死都會在一起的。”
禹蒙回握住弟弟柔軟的小手,閉了閉眼睛,輕聲道:“好,和恩恩一起迎來世界的終結,哥哥死而無憾。”
崽崽:?
江若白:“”
一大一小緩緩轉頭望向顧戎,眼神中寫滿了迷茫和困惑:這世界說滅亡就滅亡了啊?不是,這什么時候的事啊?我們不用再努力努力嗎?直接到了告別的環節啊?
顧戎似乎很熟悉這兄弟倆的畫風,一副見過大場面的樣子,抿著唇笑了笑,舉起手里的酒杯:“遠道而來,歡迎。”
禹蒙舉起酒杯:“敬自然。”
禹恩舉起奶茶杯:“敬生命。”
崽崽來勁了,有模有樣地跟著舉起奶瓶:“敬自由!”
江若白:“”
江若白原本以為這場接風宴會分外沉默,把顧戎的身體狀況拋在明面上,像撕開她的傷口一樣沉痛。
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在禹蒙禹恩兄弟倆的感染下,桌上氣氛喪喪的,卻又莫名透出幾分輕松和釋然。
最壞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迎來世界的終結,如果是和顧戎、和崽崽在一起,好像也不壞。
太虐的蠢作者寫不下去,卡文到頭禿qaq
還是走輕松路線吧!
崽崽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博大精深的酒桌文化。
顧戎和禹蒙兩個人推杯換盞,一杯敬明天,一杯敬熱愛,再來一杯敬人類星火永存,給崽崽看得目瞪口呆。
而且禹蒙說話和唱詩似的。
江若白說:“長途跋涉,辛苦了。”
禹蒙說:“我來自極寒之地,那里有永晝和永夜,永恒是單調而枯燥的,我更愛沿途的暴雨和雷鳴。”
江若白:“”就一時不知道從何接起。
顧戎自然地接過話來:“禹蒙路途那么遠都到了,燕飛鸞近得多,反而沒到,肯定是在路上閑逛了。”
話音剛落,二區指揮長燕飛鸞姍姍來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