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擺渡車停到了花園一角,本該屬于它的位置。數千平米的巨大花園里,正紅色的薔薇野蠻生長,間或透出幾分荒涼斑駁,卻意外多了幾分凄艷。
正中央的噴泉早已停擺,顧戎推開雕花大門,數臺掃地機器人正在辛勤工作,發電機運轉的聲音隱約傳來,廚房里飄出咖啡的香氣。
江若白:“
”這是什么生活條件,為什么他隨隨便便找了個地方就可以體驗末世前的奢華生活。
顧澤之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甚至知道冰箱里凍著球型冰塊兒,但很遺憾時間不長,冰塊兒未能成型。
“多久沒回來了?十年?”顧澤之倚在料理臺上。
“記不清了。”顧戎回答:“但感覺很奇妙。”
江若白:?
顧戎牽著她的手,笑得溫柔:“介紹一下,我小時候的家。”
江若白:“”
江若白知道顧家在末世前就是家世顯赫的權貴,但壕這樣她還真不知道,畢竟她和顧戎初次相遇時,人類社會已經因為末世而沒落已久。
“我剛才看了看酒窖,里面的藏酒還挺豐富。”顧戎握著江若白的手,眼神里仿佛藏著星光,異常專注:“晚上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江若白捂著嘴笑出聲,顧戎的神色像極了一個求愛的紈绔子弟,如果在末世前相遇,這會是他的開場白嗎?
“嗯。”江若白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人生際遇就是難以捉摸的,如果末世不曾降臨,她大概一輩子都遇不到顧戎這么優秀的人。
“不好意思,耽誤你們追憶青春時光了。”顧澤之戳破了他們之間的粉紅泡泡,可謂十分不解風情:“顧戎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顧戎:“
你不反省一下你為什么單身這么多年嗎?”
“怎么著,嫌我拖顧家后腿了?”顧澤之破罐破摔:“這不有你嗎,人生贏家。”
顧澤之說著,把他的大醫療箱放在茶幾上,一指沙發,對顧戎說:“忙正事了。”
顧戎從善如流,脫下上衣,趴在沙發上。顧澤之揭下他后腰傷口處的繃帶和紗布,仔細觀察后,用手術刀取了一部分組織裝進試管。
這一系列動作非常流暢,好像面前是一個試驗體,不是活人似的。
顧戎在猝不及防間疼出了一身冷汗,咬緊下唇才沒有在江若白面前痛呼出聲。
“這”江若白也被顧澤之的動作驚呆了,反應慢了半拍兒,才虛虛攔了一下。
“啊,抱歉。”顧澤之也有些窘迫:“這些年沒替人處理過傷口,忘記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