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慢條斯理地蹲下身,匕首在她臉上輕輕拍打,“為什么要騙我?”
“沈總你在說什么?”許安安聲音發抖。
“我最恨別人騙我。”沈硯之突然用匕首在她手臂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涌出。
他掐著許安安的脖子將她拎到船舷外,腳下就是翻涌的海水,
“這一帶有很多鯊魚。你說,這點血能引來多少?”
“我說!我都說!”許安安驚恐地尖叫,“是我找人假綁架!林曉月的事也是我編的!”
寒光閃過,匕首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許安安摸到滿手鮮血,直接嚇暈過去。
“送精神病院。”沈硯之冷冷轉身,“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出來。”
沈硯之回到別墅,胸口悶得發疼。林清秋的突然消失,讓他措手不及。
“給我盛碗參湯。”他煩躁地吩咐傭人。
傭人戰戰兢兢端來一碗渾濁的湯,“沈總,以前都是夫人親自熬的,要燉三小時……”
他盯著湯碗出神。
這棟別墅為了養蛇常年濕熱難耐,傭人們從不過夜,那些女人也都安排在外面住。
他突然想起,林清秋剛來時說過一次熱,后來卻再沒提過。
隨手把外套扔在沙發上,他注意到茶幾上少了什么。
那些被他嘲笑幼稚的小動物擺件不見了,心里莫名空了一塊。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拉開床頭柜。
褪黑素、創口貼、胃藥……
每樣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就像林清秋這個人一樣妥帖周到。
可現在,這個總是安靜存在的女人,不見了。7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林家還沒有破產,妹妹還活蹦亂跳地叫我姐姐,爸爸媽媽也還在。
可醒來時,只有刺骨的疼痛和揮之不去的寒意。
我的意識時斷時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