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常的平靜,讓他心底莫名生出一絲異樣。
許安安的眼圈立刻紅了,聲音帶著哭腔,“你妹妹說我是第三者。明明是你自己年紀大,留不住沈總的心。”
她委屈地看向沈硯之,“是不是因為我出身不好,是廠妹,就活該被你們看不起?”
沈硯之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他伸手擦掉許安安的眼淚,“別胡說。那次泥石流,是你救了我。你和別人,不一樣?!?/p>
“小傻瓜,說吧,要怎樣才肯原諒她們?”
許安安揚起下巴,眼里閃著惡意的光,“我要她爬過去,今晚睡nio的狗窩?!?/p>
nio是沈硯之養的一條德牧,平時就住在客廳的狗屋里。
我麻木地站在那里,心臟疼得發顫。
過去那些女人羞辱我時,我都能忍??蛇@次不一樣,我下意識看向沈硯之,希望他能有一絲猶豫。
“就按安安說的辦。”他冷漠地抿了口紅酒,“安安滿意了,明天給你醫療團隊的電話?!?/p>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掐進掌心,“是不是我睡一晚,你就簽字?”
“當然?!彼旖枪雌鹨荒ㄐ?,“只要安安開心?!?/p>
我低著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好?!?/p>
在傭人們震驚的目光中,我一步步爬向狗屋。
nio警惕地沖我齜牙,我蜷縮在角落,聽著樓上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我咬著唇,告訴自己,再忍一晚,就徹底自由了。3
晚上的冷風刺骨,我蜷縮在狗屋里昏昏沉沉,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第二天清晨,傭人打開籠門時,我已經燒得眼前發黑。
“沈總呢?”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一早就帶許小姐去慶生了。”傭人小聲回答。
我強撐著趕到宴會廳,正好看見沈硯之為許安安戴上鉆石項鏈。
他看她的眼神,是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柔,“安安,遇見你是我的幸運?!?/p>
“清秋姐姐!”許安安突然高聲叫我,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脖子上的木雕項鏈,“今天是我生日,這個好特別,送給我當禮物吧?”
我渾身一僵。這是妹妹親手給我做的。
“給她?!鄙虺幹^也不抬地下令。
我自嘲地笑了笑,解下項鏈放在許安安手里,然后掏出離婚協議遞給沈硯之,他看都沒看就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