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摘的,是……栽樹的仙君本人。”
“啊?”
…
冬宮里,白憶塵癱在躺椅上揉著肩,
哀嚎道:“哎呦——你們這幾個小輩啊,真是不把前輩當人看,九千個果子都讓前輩一個人摘,摘的前輩是腰酸背疼——”
凌玉塵聽不下去了,拿起果子塞住白憶塵的嘴說:“別嚎了,不委屈,果子你也沒少拿。”
白憶塵看了眼腳邊一筐果子,默默閉了嘴。
“說起來,前輩你要這么多果子干什么?”夏銀燭好奇問,“仙果雖然好,可不能多吃啊。”
白憶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自然是有妙用。”
“什么妙用?”
“這個你們就無需知道了。”白憶塵搬起筐說,“既然忙也幫了,那我就帶東西走人了,告辭。”
看著白憶塵離去的身影,夏銀燭很是不解:“他拿那么多果子下人間,到底是要干嘛?送人嗎?凡人吃仙果不會吃出問題嗎?”
凌玉塵也覺得奇怪,以白憶塵的性子,他不會拿一筐果子隨隨便便分人,這些果子應該是給特定的一個人。
可人間有誰,值得白憶塵如此偏心?
莫非是……
“走,跟上去看看。”
凌玉塵和夏銀燭跟著白憶塵下了人間,只見白憶塵將那筐果子放回戲樓后便離開了。他一路繞到城西,最后停在了街頭一戶人家前。
白憶塵敲響了門,道:“星河,是我。”
一名青衣少年推開門,看見白憶塵,他微微吃了一驚:“你怎么又來了?還有,別叫我星河,什么爛名字。”
白憶塵略顯委屈:“你又不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就只能憑第一眼印象叫你了。”
“哪有你這樣隨便給別人取名字的。”少年皺眉,“你不管你的戲樓,成天穿過一條街來找我到底要干嘛?”
自從那天他路過戲樓與此人對視一眼后,這人就莫名找上他家,可他又不像尋常登徒子那樣會來騷擾他,少年雖然嘴上嫌他煩,可并不會暴力趕他走。
“想請你去戲樓聽出戲。”白憶塵伸出手說,“不知道星河愿不愿意賞個臉?”
少年已經放棄白憶塵對他稱呼的叫法了。
“那走吧。”少年踏出門說,“還有,我確實不叫星河,我叫落塵。”
“那還真是巧。”白憶塵莞爾,“我名中也有一塵字,我叫白憶塵。”
落塵一愣,覺得這名字好像似曾相識。
愣神間,白憶塵已經拉起了他的手,帶他上了街。
說是請他去戲樓聽戲,可白憶塵一點都不著急,帶著落塵和身后兩個尾巴到處閑逛。
夏銀燭從轉角處探出頭,問:“不是說去戲樓嗎?怎么帶著他在街上閑逛?還有那個少年,我總覺得眼熟,他不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