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塵黑著臉,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三個字:“白、憶、塵。”
白憶塵?!
這三個字一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凌玉塵召出劍把他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拍掉,仰頭道:“好玩嗎?”
“南留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都怕成那樣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三點。”凌玉塵分析道,“第一,師父從來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會倚墻。第二,師父不會抱劍,永遠都是把劍拿在手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師父絕對不會摸別人的頭,她伸手只會打人。”
白憶塵“嘖”了一聲,撤下易容道:“我扮得居然這么不像嗎?唉,看來下次還得做足準備,不能偷懶。不過摸到了堂堂仙界冬宮宮主的頭,也不虧。”
凌玉塵:“……”
冷靜,這玩意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揍。
凌玉塵努力平復好心情,問:“就你一個人?令徒不在?”
白憶塵脫著衣服,聞言無奈道:“唉,我那徒兒不愿意陪我女裝,不然這會兒就是兩個南留君站在你們面前了。”
凌玉塵無言片刻,在心里勸誡自己要冷靜無果后剛準備開口罵人,就聽又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巷口傳來:“是嗎?”
眾人抬頭,就見巷口又一個南留君!
但這回眾人的反應就要小很多了。
夏銀燭看了她片刻,分析道:“剛剛那個是前輩,那這個一定就是前輩的那位徒弟。你們看這個老妖婆,站姿端正,握劍標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與前輩你那位徒弟簡直一模一樣。”
“分析的不錯。”白憶塵默默捂臉說,“下次別分析了。我家那徒弟陪我演戲的第一個原則就是不女裝,硬要拉他女裝,他能拼命。”
“那那那那…那這個是……”夏銀燭指著巷口的南留君,“是真的?!”
“你們剛剛叫的整條街都能聽見,你說呢?”
凌玉塵忍不了了,對著白憶塵怒斥道:“那還不是怪你非要嚇唬人!”
這話白憶塵無法反駁。
“那我攔她一下,你們帶小仙尊先走,就當我賠禮道……”白憶塵話說一半回頭,就見凌玉塵幾人已經(jīng)帶著蕭傾辭輕功上檐跑了,絲毫不帶猶豫。
“歉。”白憶塵默默補上最后一個字,繼而轉(zhuǎn)身對上南留君。
心境中的一切并非完美無缺,一旦離開心境主人一定范圍,心境里其他人的行動和思維都會受到限制,沒有那么靈活了。
面前這個南留君就是。
蕭傾辭離開后,南留君的眼神明顯茫然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憑蕭傾辭對她的大致印象思考和行動。
就是苦了白憶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