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殘風扭頭看了眼白憶塵,從牙縫中擠出了五個字:“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應該的。”白憶塵絲毫沒有自我認知,“畢竟你也只是個誤入歧途的小輩而已,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你的同僚群毆吧,不然往后秋季我上哪兒吃新鮮果子去?要知道這么多任秋宮宮主,我可就看好你。”
蕭殘風:“……”
凌玉塵:“……”
此時此刻,他們竟分不清白憶塵究竟是哪邊的。
“喂…你們幾個能不能先把手里的人放開再敘舊!”蕭傾辭掙扎道,“你們到底是誰!做什么抓我!”
“抱歉,得罪你一下小仙尊,但是現在得讓你醒了,一直沉淪在心境里可不好。”白憶塵把蕭傾辭提到柳傾依面前,同時讓徒弟把千寒松提了過來。
柳傾依已經在金鎖鏈的控制下沒了意識,白憶塵松開鎖鏈,變了把椅子過來讓她坐下,自己和徒弟分別摁著蕭傾辭和千寒松站在她面前。
殘陽似血,染紅了院中之景,也染紅了院中之人。
白憶塵看了眼天邊夕陽,對手里摁著的人說:“時間不多了,小仙尊,該醒了。”
說著,他摁著蕭傾辭轉身,怎料蕭傾辭在此刻召出了劍,劍鋒直逼白憶塵而來,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躲避這一劍。
旁邊的青衣少年臉色一變,也召劍而出,兩把劍在空中相互較量,蕭傾辭畢竟實力有限,過了不足兩招劍便被挑飛到一旁。
但在這個年紀能召劍而出,足以見得蕭傾辭的天賦。
這么一折騰,本就不多的時間又被浪費了大半。白憶塵用靈力困住蕭傾辭,拉過他和千寒松面對面站立,摁著他的頭對千寒松行了一拜。
千寒松同樣被青衣少年摁著頭行了一拜。
一旁的夏銀燭見狀,不禁道:“這……我的錯覺嗎?這怎么有點像夫妻對拜?”
凌玉塵捂臉道:“不是錯覺,這就是!”
白憶塵這個天殺欠揍的老不死,居然摁著蕭傾辭和千寒松行了夫妻對拜的禮!
當然白憶塵沒有胡來,想要最快速度把人從心境中叫醒,和最牽掛之人做最想做之事是最快最穩妥的解決方案。
蕭殘風與千寒松關系不一般,兩人最想做的事無非就那么幾件。但因為他自己犯賤定的規矩,搞點藥讓兩人那啥肯定不現實了,洞房洞不了,只能拜堂了。
依舊還是那句話,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哪怕祖宗動手,也逃脫不了現實的殘酷。
白憶塵摁著蕭傾辭往下行拜禮的時候,一直抵抗的蕭傾辭不知為何突然收了力,以至于用上全力的白憶塵來不及收力,摁著他狠狠撞上了千寒松的頭。
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這么撞頭的結果只有一個——暈。
在心境里,心境主人每閉一次眼,就會陷入更深層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