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銀燭揉了揉鼻子,說:“其實我沒那么冷,剛剛打噴嚏……多半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吧。”
凌玉塵想了想,打趣道:“有可能。或許就是那位無緣無故挨了你一道天雷的仙君。”
提起這個,夏銀燭倍感羞愧,心想回去后一定要找那位仙君道個歉。
極北之地殘留的邪氣兩人已差不多清理干凈,只要控制山河筆融化積雪,瑤情江的問題便能徹底解決了。
這次凌玉塵倒不擔心,畢竟用山河筆搞火球可是夏銀燭最擅長的活。
就是這個擅長……也太特么擅長了!
夏銀燭一聽可以放開使用山河筆,不管畫出什么都不用在乎,就徹底放飛了自我。
灌滿仙力的山河筆一揮就是一個比樹高的火球,火球所過之處冰皆化為水,流向了地勢更低的地方。
但因為夏銀燭揮山河筆沒有章法和目標,所以他畫出來的東西并非全部是火球,其中幾次歪打正著也聚來了些云雨,天空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凌玉塵撐傘站在坡上,看雨中的夏銀燭肆意揮著山河筆,仿佛看到了當年城中陪他一起斬殺惡鬼的少年。
那時的夏銀燭不過是個凡人,卻憑借一手好劍法,在初入城的那段時間與他并肩作戰。而兩人的感情也是在那段刀光劍影的日子里培養起來的。
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與此生為仙的夏銀燭并肩而戰……
凌玉塵想得入迷,連夏銀燭是什么時候躲到他傘下的都沒意識到。
等他反應過來,便見夏銀燭握著傘柄,覆在自己的手上,笑臉盈盈地望著自己:“阿凌,任務完成了。”
“嗯……做得不錯。”
“只有一句做得不錯嗎?”夏銀燭握緊了幾分凌玉塵執傘的手,“就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凌玉塵想了想,補充道:“辛苦。”
夏銀燭依舊不滿足:“不夠,我還要聽別的——前面兩句你對別人也會說,不夠特別。”
“別得寸進尺。”凌玉塵半是無奈半是好笑道,“我可很少夸別人做得不錯。”
捫心自問,凌玉塵是真的幾乎沒有對其他仙說過“做得不錯”這四個字,哪天凌玉塵能不罵眾仙做得不好,眾仙就要感恩戴德給他燒高香了。
但看夏銀燭這眼巴巴的樣子,若不再夸兩句好的,他只怕能記掛上一天。
于是凌玉塵摸了摸夏銀燭的頭,道:“等回去我……小心!”
凌玉塵話說一半,就見夏銀燭身后憑空浮現出一團邪氣。他摟著夏銀燭轉身躲開那團邪氣攻擊,等回過神來,凌玉塵才發現那團邪氣是有人控制的。
正是之前瑤情江上,黑衣男子身邊的那個執傘男子。
他依舊拿著那把青色的傘,離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被你們抓住了,果然前世為神的人用不得。”男子勾了勾手指召來一股邪氣說,“不過他的力量倒是好用。”
凌玉塵將夏銀燭護在身后,一手執傘一手握劍,警惕道:“你究竟是誰?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來看看二位而已。凌宮主別急著動手啊。”執傘男子做了個“噓”的手勢說,“畢竟我這次是偷偷出來的,還是不要太過招搖比較好。”
“偷偷出來?”凌玉塵顯然不信他的話,“死蠱城的一切都由城主做主,你是他的手下,你出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凌宮主可就膚淺了。”執傘男子輕蔑一笑,“人間城鎮尚有正副城主之分,死蠱城為何就不能有
執傘男子的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