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銀燭簡單收拾了一番準備開始干活,他剛坐下拿起筆,便聽窗外傳來了一陣“咚咚”聲。
夏銀燭下意識以為是凌玉塵,興致沖沖跑去窗邊開窗,手碰到窗戶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以凌玉塵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會走窗戶?
來的人是誰?
夏銀燭召出摧靈鞭小心翼翼挪著身體方向,他握緊鞭子,深吸一口氣推開窗戶,猛地揮鞭而上!
這一鞭用了十成十的力,卻仿佛打到了一團棉花上。
“你還挺兇。”那團棉花開口打趣道,“果然和你師父一脈相承,一樣的暴脾氣。”
夏銀燭定睛一看,那團棉花不是白憶塵又是誰!
白憶塵一手支著頭,一手抓著夏銀燭的鞭子不放。他握得看似輕松,夏銀燭卻怎么用力都抽不回鞭子。
“你能上仙界?你到底……”
“噓,小聲點。”白憶塵松手把鞭子還給夏銀燭說,“這里離得太近了,我不方便來,這次是悄悄過來的,你可別把我賣了。”
夏銀燭驚魂未定,指著白憶塵“你”了半天,才道:“你不是人?”
準備翻窗進來的白憶塵當即僵在了窗戶上。
秉持著命可丟面子不能丟的理念,白憶塵索性換了個姿勢,曲起一條腿靠坐在窗戶上,偏頭看向夏銀燭問道:“那你覺得我是什么?”
“……”是什么不知道,反正看著挺欠揍的。
“我說了我師父不在這兒,公…公子你來找我也沒用啊。我要是能找到師父他老人家,也不至于替他挨這么多頓打。”
白憶塵嗤笑出聲:“誰說我是來找你師父的?我是來找你的。”
話音落,一陣冷風順著窗戶吹了進來,夏銀燭眨了眨眼,對窗戶上那個身影似乎有了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應當是感受過這樣一陣風的。
夏銀燭晃了晃頭,問:“那不知白公子找我有何貴干?”
“小傻子還真是忘得干凈。”白憶塵無奈搖頭,翻身躍進屋里走到夏銀燭面前,微微彎腰道,“不記得我了嗎?你可是欠我很大一個人情呢。”
“你……”
夏銀燭打量著白憶塵,確實覺得他有幾分熟悉感,和前段時間夢中那個白衣人有點像。
可又不太像。
夢中那白衣人語氣沉穩,一看就是個可靠之人,而面前這位白公子八句話吐不出一個正常音節,跟夏銀燭夢中的白衣人更是八百竿子都打不著。
這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是一個人?
夏銀燭很快否決了“白衣人和白憶塵是一個人”的想法,默默退到桌案后說:“抱歉,在下對公子實在沒印象。如果在下曾經見過公子,以白公子你這欠打…這獨特的性格,在下不可能不記得。”
小家伙翻臉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