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攤手道:“惹麻煩的是他又不是我,你跟我說也沒用啊。而且景之那家伙在神界也經(jīng)常惹事,沒少挨天雷呢。”
“說到底還是仙界的懲罰力度不夠……不行,回去得再修訂一遍仙界制度。”
夏銀燭回想起一開始凌玉塵給他看的那本厚到能砸死人的書,不禁背后發(fā)涼,如果他沒記錯,凌玉塵說那仙界制度是他兩個月前剛修訂的……
“要回去了?”池淵問。
“嗯。”凌玉塵點頭,“那黑袍人想讓我知道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應(yīng)該就不會繼續(xù)在人間惹事了。”
而且他這次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如果再不回去處理經(jīng)卷,斂書閣恐怕就要堆不下了。
“至于仙尊和令郎……我不反對他們在一起,只是擔(dān)心如果這樣仙界的處境會更加處于劣勢。如果能避免這個情況,我當(dāng)然會祝福他們。”
池淵看了眼一臉悶悶不樂的千寒松,微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既如此,那便告辭了。”
說完這話,凌玉塵便和夏銀燭一起離開了皇蕭傾辭說什么都不肯走,凌玉塵也不好硬把他拖回去,就隨他去了。
城外,凌玉塵拍了拍夏銀燭的后背,道:“我有點事,你先回去處理著我桌案上的經(jīng)卷。”
“還有事?那需不需要我陪……”
“不用了,去實地探查一下落西川的積雪情況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凌玉塵笑了笑說,“比起這個,那堆經(jīng)卷才是大問題。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要給我打一年白工,所以啊,快回去干活吧。”
雖然夏銀燭是自愿的,可一聽到“經(jīng)卷”這兩個字,夏銀燭依舊覺得頭疼,最終一邊哀嚎著一邊回了仙界。
夏銀燭的背影消失后,凌玉塵眼底的笑意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殺意。
他沒有去落西川,而是回了一趟皇城找池淵,然后一路北上,去了落西川和極北之地的交界處。
落西川境內(nèi)十分繁華,其它幾處交界也段很熱鬧,唯獨向北與極北之地接壤的這塊一片死寂。因為靠近極北之地,這里也比其它地方要冷上許多,就連凌玉塵站在此處都會覺得有些寒冷。
而這里,就是他一開始踏進(jìn)死蠱城的地方。
“我都來了,你還不現(xiàn)身嗎?”凌玉塵望著空中某一點說,“你費盡心思把我往這里引,究竟想干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話音落,空中無端出現(xiàn)一條裂縫。裂縫中,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這么多年不見,凌宮主跟當(dāng)年比起來倒是變了許多——”
凌玉塵靜靜聽著,那個聲音半天得不到回應(yīng),便自顧自補(bǔ)全了后半句:“變得更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