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筆這么厲害?”
“嗯,傳說這是古神遺跡中尋到的,上面還殘留著古神的一絲神力,所以如此強悍。”凌玉塵解釋說,“不用太羨慕,這筆你也可以用。”
“我也可以?”
“這是專屬于四宮的仙器,你是夏宮宮主,當然可以用。不過現在不行。”
“為何?”
“因為現在是我的主場。”
和仙界其他仙不太一樣,四宮宮主的實力強弱有主次場之分。人間為隆冬時,便是凌玉塵的主場期,在立冬到立春前夕,他都可以調動人間的靈力為己用,同時獲得山河筆的使用權力。
而等主場期一過,凌玉塵便要同下一季節的宮主進行交替儀式,將山河筆轉交于下一位宮主,同時他將失去山河筆的使用權力慢慢進入次場期,仙力也會因失去外界加持而變弱。
現在是凌玉塵的主場期,與之對應,執掌夏季的夏銀燭目前就處在最弱的次場期。除了自身仙力,他幾乎調不動任何外界靈力,也無法使用山河筆。
“原來四宮之間還有這樣的聯系啊……”
見夏銀燭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凌玉塵便知這一點他那不靠譜的師父也一定沒有告訴他。
注意到凌玉塵的目光,夏銀燭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那我要是在不屬于自己的主場期用了山河筆會怎樣?”
“輕則仙力反噬,重則仙力受損,反正哪種都不好受。”凌玉塵收回山河筆說,“所以啊,把手放下吧。”
聽到凌玉塵這么說,夏銀燭嘿嘿一笑,老老實實放下了圖謀不軌的手。
凌玉塵忽然覺得夏銀燭能在自己尋死的天性和不靠譜的師父養育下活著長大,祖上恐怕在鬼界把未來一萬年的功德都給貸完了。
“往后不懂的就問我,莫要自己胡鬧惹事。”凌玉塵略有些無奈道,“我既接了帶你學習的任務,就一定會負責到底。所以,有話說話,別一個人悶在心里,知道嗎?”
夏銀燭連連點頭。現在他可以說徹底顛覆了以往對凌玉塵的認知,那個能因為一本奏書下界去毀神像供奉令人談之色變的凌宮主……好像其實也挺溫柔的。
此時,被冰錐困住的那人開口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凌玉塵轉身看他:“你這話何意?”
“我說凌宮主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當年在城里,您也是這么說的,可有用嗎?到頭來還不是……失去所有。”
凌玉塵臉色驟變:“你從哪知道的這些!你到底是誰!”
“比起我親自說,這樣是不是更好?”
說罷,那人打了一個響指,困住他的冰錐頓時被炸個粉碎。煙霧中,那人卸掉偽裝,露出了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