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謹記自己的現(xiàn)在內(nèi)斂的人設(shè),沒有跑到最前面。
陸則和光頭看完了尸體慘狀,檢查了一下后回來,臉上表情有些嚴肅:“不是人干的?!?/p>
那尸體沒有明顯外傷,只有從干癟的五官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死者生前受到了極大的恐懼,而全身上下的血液和水分幾乎都沒了,只剩下干巴丑陋的軀殼。
“神罰!這是神罰!”村長緩過了神一般大喊,他突然朝著外面跪下,一邊顫巍巍地磕頭一邊嘴里念念有詞,“請山神放過我們,我們會貢獻上最新鮮的祭品……”
光頭上前一步想說什么,卻被一股不輕的力度拉住。
他回頭一看,打扮成漂亮女孩的唐瀟朝他搖了搖頭。
今天的唐瀟模仿著昨天學到的化妝技巧,給自己畫了個淡妝,即便是沒什么上色的臉蛋,依舊足夠迷惑人的眼球。
其他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村長和黃保建對著空氣一頓拜,同時也注意著他們話中的關(guān)鍵信息。
村長低下頭重重磕在地上:“請山神放心,后天的祭祀一定會如期舉行,祭品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唐瀟抬頭和陸則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探究的神色。
看來這個村子信仰的是山神,并且他們是以畏懼之心為多。
而后天的祭祀顯然會成為一個極其關(guān)鍵的線索。
祭品又是什么?常規(guī)的牛羊肉?
可看村子里,并沒有養(yǎng)太多的畜牧,連雞鴨都很少。
會和失蹤的校車有關(guān)嗎……
大概過了十分鐘,這荒唐的跪拜才結(jié)束,村長被扶起,顫抖著:“讓你們見笑了,他一定是觸怒了山神?!?/p>
沒有人質(zhì)疑山神的存在,讓村長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陸則:“山神經(jīng)常這樣隨便sharen嗎?”
村長臉色發(fā)生變化:“可不許亂說話,山神只有在我們有人犯了忌諱時降下責罰,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最后半句話語氣變得急切而責怪,是對著黃保建說的。
黃保建回想了一下,臉色微微變化,湊到村長身邊小聲耳語。
其他人聽不到,鴿眼卻毫無顧忌地向唐瀟傳達:【他說是因為那個男人昨天差點調(diào)戲了你,玷污了祭品才被神罰的。】
玷污了祭品?敢情是把我當祭品了。
唐瀟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依舊怯怯不說話,仿佛被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嚇到了,惹人心疼,垂下的眼眸中閃過的是一股冷意。
如果那群孩子真的在這里,恐怕也是被當做祭祀的一環(huán)了。
這個村子里一直沒有小孩,連女人都沒有,與那個山神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不過那山神居然……就因為他和自己說了句話就殺了他?
唐瀟感到有些奇怪。
他回頭看了眼那具干尸,若有所思。
……
村子里死了人,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一時之間氛圍都變得緊張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