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十分溫馨的畫面。
如果能忽略掉那鍋里的食物看起來完全原汁原味在游泳的話。
完全是一大鍋白水,將食材們洗干凈了就丟下去煮,只有上面冒著的熱氣能證明這并不是洗菜水。
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肉也被切得亂七八糟丟了進去,還有一點油星子浮在上面。
唐瀟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大鍋:“黎渡,你以前都是怎么解決自己吃飯問題的?”
人類的食物無法滿足他的饑餓感,世界各地跑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抓些惡鬼吞噬。
黎渡將心里的話用人類能接受的語言轉化了一下:“自己做。”
唐瀟:“……”
他看向黎渡的眼神變得有些同情。
這是黎渡第一次從他身上感知到這種視線,他眸光閃了閃,有些不解。
自己撿來的人類似乎并不接受他的投喂。
黎渡面無表情地盯著這鍋食物,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
如果黑氣能夠化為實質,此時應該已經在他頭頂上冒泡。
……
對于他們來十分和諧的一晚,有人卻徹夜無法入眠。
“失敗!”男人在空蕩的房間里踱步,言語之中全是恨意,“又是獻祭失敗!又和那個叫唐瀟的人有關!”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要遇到他,事情永遠不會順利。”那人再次撲向身后那扇被死鎖的門,重重拍打在上面,“我知道的,要成為跟你一樣不滅的存在,必須把那些學生都獻祭了。”
他臉色陰沉了下來,像個神志不清的瘋子般自言自語:“是的,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來干擾的礙眼人類越來越多,先是特殊管理局,然后又是這個帶著鬼童的人類,他們都想阻止我永生。”
“快開始吧,我們計劃的最后一步,真正的自由就在面前了。”
“我們該敲鐘了,不能再等了。”
【青獨,那個人類身邊的鬼童,對于我是大補。】
門內突然傳來空靈的聲音,只有被叫做青獨的男人能聽見,也打斷了他瘋瘋癲癲的狀態。
青獨渾濁的眼神轉了一圈:“……什么意思?”
除了被要求自由,他從未聽過里面的東西對他索取過什么。
那鬼童和其他厲鬼有什么區別,居然能讓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這些鬼怪邪祟都一樣,對于他來說只是工具。
既然‘鴿眼’能被自己利用,那鬼童肯定也一樣,只要煉化了就行。
青獨瞳孔里閃過貪婪,他突然恢復了理智一般不再亂吼亂叫,眼珠子死死盯著那扇門,仿佛能透過這扇門直接看見里面的東西。
他聲音宛若被沙子磨礪過一般粗啞:“要怎么做才能把鬼童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