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看看連衣服都沒亂的那人,再看看差點平地摔的自己,覺得很丟人。
“去喝水。”自覺丟人的安魚信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落荒而逃。
——
安魚信又一次爬上了林溪橋的床。
“明天你還得早起。”安魚信鉆進被窩,拍拍身邊的床鋪,示意林溪橋上榻,一面嘆了口氣,“可憐的打工人。”
“你倒是可以多睡會兒。”林溪橋翻身上床,拉開被子也鉆進被窩,笑著問,“明天跟我去學校么?如果要去,可以遲點去,我到時候去校門口接你。”
“我要和姐姐一塊兒去。”安魚信往身邊靠,靠進林溪橋的懷里,又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不想和姐姐分開。”
倆人挨在一塊兒,輕輕說著些有的沒的。月光穿過沒拉緊的簾子羞羞怯怯地鉆進來,在飄窗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暖色輪廓。
“帶高三累不累?”安魚信又一下沒一下地玩著被子角,問。
“還好。”林溪橋輕笑,“是我帶的
番外·三新年
安魚信的新年總會回洛城過。
老家的房子半新不舊,
三層小洋房,爺爺奶奶住著,每當臨近新年時便上上下下打掃一遍,
騰出兩個房間給他們一家四口。
妹妹上了小學,新學了一個詞叫“候鳥遷徙”,
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太陽下追著安魚信跑,
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也是候鳥遷徙。”
大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飯,一桌子硬菜,
雞鴨魚蝦一個不少,還有滿滿一盆大閘蟹。安魚信拍了張照飛給林溪橋,
又飛了條語音過去:
“看這一桌子好菜,
饞不饞?”
那頭不甘示弱,也發了一張照片過來。李付入了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