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聽力已被強化,
什么聽的得聽不得的事都自動往她耳朵里飄。她聽得牙根癢癢,恨不能把人吊起來揍一頓,卻硬生生收住了自己的拳頭,
聽得身旁于姨娘輕輕柔柔地說:“不能惹事。”
“我知道。”安魚信說,
“不能給林二小姐找麻煩。”
——
傳聞愈演愈烈。
安魚信心中漸漸明白,
此事是和陽王與宮中的權力交鋒,林二小姐只是被卷進去的,無辜卻極為重要的一枚棋。
她再一次去找林二小姐,見那人枯坐在庭院里。
和那秋天風中飄搖的黃葉一同枯萎了。
她看著林二小姐,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她說。
林二小姐有些呆滯,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把青兒推到了她手里。
“什么意思?”安魚信瞪著眼問。
“她跟你走,我不能走。”
“可是你不走就要死了!”安魚信聲音剛提起來,又顧念著院子外頭守著的人,咬著牙放輕了聲音。
“明日午時三刻,宣揚門外斬首,是不是?”安魚信說,“我都聽見了。”
“我若不走,當面被斬首,這便只是和陽王與宮中的事,推我出去,好重回表面的平靜。”林溪橋淺淺笑著,“可是我若走了,拿我換平靜已無可能,那會拿什么換呢?”
“女子私塾。”
“我不愿這一切被傾覆,不愿好不容易爭來的一點點希望就這么化為烏有。”
“她們有屬于她們的光明未來,只要氣息仍在,總會出現(xiàn)最后
番外·一體測
學校里人來人往,
安魚信拖著行李箱往回走。正值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月光下樹影婆娑,行李箱的輪子與地面摩擦,
發(fā)出不輕不重的隆隆聲,有點吵,
吵得安魚信差點想把箱子抬起來,
扛在肩上走。
在校外無拘無束了一周,猛地重新進了籠子,
安魚信還是有些不適應的。她在宿舍樓下駐足,抬頭看著被光影切成一格一格的鴿籠似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