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間的距離更近了,仿佛下一秒就會糾纏上,喜怒無懼,悲喜無關(guān)。
只為求得確切明晰的歸宿。
車內(nèi)暖黃的光不知是不是因為線路接觸不良閃了幾下,安魚信一抬手把它們摁滅了。
她閉了閉眼,說:“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林老師。”
安魚信睜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林溪橋的臉,不錯放昏暗中任何微乎其微的情緒。
然后她看著林溪橋微微啟唇又合上,按開抽屜,遞給她一包紙。
安魚信一滯。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接過紙,抽了張出來擦了擦頭發(fā)。
“嗯。”林溪橋沒有轉(zhuǎn)頭看她,也不知道看著窗外的哪兒,兀自說,“我知道。”
“但是我無法回應(yīng)你。”
“魚信,你應(yīng)該好好學習,然后迎接自己的人生。”
“你不能被這里束縛住,更不能被我束縛住。”
“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的。”
車內(nèi)一片死寂。
“林溪橋。”昏暗中,安魚信沉沉開口,語氣難辨,“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懦弱。”
“你就是不想負責任。”
安魚信說罷,也不看她,也不拿傘,下車一徑跑上了樓。
顫著手開著門,她想,她再也不要理那個人了。
把自己埋進沙發(fā),她很想哭,卻哭不出來。她盯著墻上掛著的那幅沉睡女孩看了許久,把它摘下來,用小刀劃了個七零八落。
然后她收到了兩條微信,上面是簡簡單單的七個字:
“對不起。”
“記得吹頭。”
她哭出來了。
——
她卸去了物理課代表的職位,和林溪橋幾乎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