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安魚信把頭卷進被窩,
片刻,從鼻腔里悶出了一聲。
“不喜歡聽我講別人嗎?”林溪橋也側過身,
攬上了安魚信的肩。
“不是。”安魚信搖搖頭,
被子沙沙一陣響,
“其實我很感激小傅姐姐,
她讓你大學過得快樂了許多。”
“但是你過去的生活里沒有我,
我在想,
我在你那分量到底有多重。”
安魚信靜靜等著耳畔的回答。她有一瞬間的沖動,如若做不了最重要的人,就勇敢表白做最特別的人,
好過在這翻來覆去和自己日日爭斗,
直鬧得滿腔的話壓在xiong口沉沉悶悶不得安寧。
“過去是過去,
人應該看的是未來,不是么?”
半晌,林溪橋的手動了動,拍拍女孩的肩。
“話是這么說……”安魚信不滿足于模棱兩可的答案,忽地想到了一個經(jīng)典送命題,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張口就來:
“我和傅深掉到水里,你救誰?”
安魚信清清楚楚地聽見身旁人嘖了聲:
“你倆都會游泳,要我一個旱鴨子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
左沖右突都得不到滿意的答復,安魚信有點崩潰。她啊了聲,氣鼓鼓地撒開手,滾到了床邊,不動了。
她想,林老師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