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拎起開水壺倒在茶缸里吹了幾口氣后,往自己發抖的手腕上輕輕地澆下來,骨骼和筋膜受熱舒展的感覺總算讓她舒服了不少。
重新躺回床上的羅優優不知為何,想宋建軍了。
若是在之前是饞他的身子和長相,帶出去拉風,可這次,羅優優一想起跟自己說話客客氣氣的胡榫,她就知道,是因為宋建軍教訓過他。
羅優優還記得當時自己嚇了一跳,可轉眸便覺得暖心的很,那時候他們倆還沒領證呢,就說自己是他女人。
想到這,羅優優抱緊了被角笑的沒心沒肺的,不知道他在那天寒地凍寸草不生的無人區是怎么過的,這個時候有沒有新棉被蓋?
清晨,羅優優趕在天還沒亮便出去跑步了,等回來的時候那么涼的天熱的一身是水。
“媽,還有新棉花嗎?”
正在早飯的王月梅愣了一下:“有,不過你這一大早的跑哪兒去了?”
“鍛煉身體。”羅優優敷衍了一句跟進了伙房。
“媽,我想做一床被子。”
王月梅一邊往鍋里下米,一邊側目看著閨女:“抽哪門子的風?你會針線活?”
“我還真會一點,整天瞅著你看都看會了。”羅優優順手給鍋灶里填了一把柴火。
“瞧把你能的。”王月梅蓋上鍋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你連穿線都不會。”
羅優優嘟著嘴,心里暗想,怎么可能不會。
見母親不信一會兒攪拌著鍋底防止糊鍋,一邊嘀咕著:“今兒吃了早飯就得去縣里,劉一手菜館開張。”
羅優優早跑了。
從存放糧食的屋里找到了一袋子的棉花,解開口袋的口,抓在手里軟軟的,暖暖的,放在鼻子前深深聞一口,一股暖香味撲鼻而來,就它了。
要說不會針線,怎么可能呢,前世羅優優一個孤兒不自己動手哪里能豐衣足食,這些生活上的事雖不精湛到底會點。
羅優優趕早到縣里的時候,生怕開業大吉后就散集了,干脆先去布店選被面。
這個年代沒有什么床笠也沒有被罩啥的,全靠被面一張布料,被里一張布料,一般情況下被里都是選白色的棉布,被面是花色的。
羅優優撓撓手背,這也沒什么花樣能選的呀,不是藍的就是藏青的,蓋在身上一點都沒溫暖的氣氛。
“老板,這個能當被面不?”羅優優指了指大紅底色印著牡丹花的布料詢問。
老板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脖子上顧著軟尺:“你這是做棉襖?”
“不是,我做被面。”羅優優覺得只有這個花色還顯得溫暖,宋建軍本就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那些顏色太暗沉了一點都不喜慶。
老板直接懵了:“這么好的料子你做被面?”
“你這也沒其他好看的花色,就這個吧,多少錢?”羅優優說著就要掏錢。
老板像是看妖怪似的看著羅優優,不過有錢賺管人家扯了去做啥呢。
“做被面的話至少得四尺,加上被里,被里便宜點,差不多需要五尺,一共是十三塊五毛錢,你給十三得了。”
羅優優瞬間覺得遇到良心老板了,趕忙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