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劍在嚴渡手中,即代表他已經找到他們之前所藏身的山洞。
蕭騁蹙眉,隊伍里有細作,還是嚴渡太有本事,立即循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找到蹤跡呢。
來不及再多思考什么,嚴渡突然反常地脫離他們之間的安全距離,徑直穿過蕭騁,來到燕羽衣另一側,順理成章地從被中找到燕羽衣的手,并當著蕭騁的面,將燕羽衣整個提起。
雙臂用力,燕羽衣就這么當著蕭騁的面,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倚賴與嚴渡臂膀之間。
蕭騁無比淡定的神情,終于裂開道縫隙,變得極其微妙起來。
“嚴大人,你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地將燕羽衣帶走嗎。”
嚴渡探了探燕羽衣的鼻息:“所以呢,外邊的人已經被我解決,而武功看起來沒那么優秀的景飏王殿下,單憑一己之力能留得住在下?”
蕭騁手指微動,柳葉刃悄然自腕間滑落。
刺啦——
雷霆劍刃擦著欄桿而過,發出刺耳尖銳的暴鳴。
兩人對立凝目,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比起嚴渡對武力的自信,蕭騁顯然從別的方面比他更強,若真正面應敵,恐怕討不到什么好處。
戴著面具簡直太犯規了,對善于攻心的蕭騁來說,他看不清他面部輪廓以及肌肉的走向,便無法從中找到破解之法。
西洲擅武,于謀略欠缺幾分,但明顯面前這人,比他從前見過的所有還要難以預料,西洲臥虎藏龍,竟還如此人物。
蕭騁飛快思索著如何趁此時機找到解決辦法,至少得將燕羽衣要回來。
“放開我。”
須臾,冷寂中忽然響起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知何時燕羽衣已徐徐轉醒,目光清明地掃視過對峙的兩人,蹙眉嫌棄地對嚴渡道:“松手。”
嚴渡垂下眼皮看了眼燕羽衣的傷,嘲笑道:“松手還站得穩嗎。”
“所以你們站在牢房里想做什么?”
燕羽衣雖不明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覺得自己當下應與蕭騁同一立場,反諷道:“都與方培瑾有關系,除了我。”
“自家人從自家人手里搶功勞。”
青年慢條斯理,即便重傷也難改銳利,一針見血道:“你們兩個不如出門去打一架,誰贏了,我便跟誰走,向西涼請功的機會就屬于誰。”
話音剛落,嚴渡和蕭騁同時冷道:“不行。”
嚴渡將燕羽衣握得很緊,臂膀死死卡在燕羽衣xiong膛之上的位置,仿佛是怕他下一秒便跑掉,勒得燕羽衣難以呼吸。
隨著他手臂延展的方向,金屬光芒閃過,看清那是什么后,燕羽衣心中微沉。
雷霆劍。
自己和蕭騁河邊扭打,被水推著順流而下。先將為何自己會在此處的疑惑按捺,只計較最當緊的問題。
為何雷霆劍會在嚴渡手中。
是自己手下出現了叛徒?
嚴渡竟然已經找到營地,那么他又是怎么發現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