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里聽著有幾分像是在哭,齊昀越發的慌張,“我該早告知——”
剩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她已經一頭抱住他哭起來。
他慌慌張張的安慰。
屏風那邊的阿元見狀,趕緊領著婢女出去了。
“我擔心的不得了。”晏南鏡拿著他的衣襟往自己臉上擦,說起這個氣惱的厲害,不是氣他,而是氣自己,明明知道他不會有什么事。但就是忍不住。擔憂他是否平安無事,又暗暗唾棄自己。
“我挺好的,”他抱住她,在她的后背上輕拍著。想要借此給她些許安撫。他笨拙的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我不會死的。”
“我想要成就大事,我還想要和你長相廝守。要是沒命了,就什么都做不成,我才不會甘心。”
她聽到好氣又好笑,但是又忍不住流淚。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鼻涕泡冒了出來。
她趕緊一手捂住。
齊昀噗嗤笑了,取過一旁放置的巾帕給她仔細擦拭。
反正什么樣的都見過了,給她擦她也就無所謂。
她坐在那兒,任由齊昀來來回回的給她清理,“沒受傷吧?”
“沒有。”齊昀說著笑容里有別樣的深意,“要是知善不放心的話,可以自己察看一二。”
這話引來她沒好氣的一暼,“凍不死你!”
他突然垂下頭,在她耳邊,“不會冷的。”
這低低私語在耳邊,讓人臉上莫名發燙。
給她整理完,齊昀起身,取來了兩只錦盒,打開來內里竟然是一盒圓潤的珍珠,色澤飽滿。另外是金步搖,做工極其繁復精細,看工藝就不是一般的東西。
“產自南越的南珠。”他輕聲道。
看向她的眼里滿是忐忑,“可還中意?”
“這哪來的?”她忍不住問。
齊昀笑了,“哪來的無關緊要,自然是我憑借本事拿來的。”
她拿起內里的珍珠,南越產珍珠,但是下海艱難,所以產出不多,內里上佳者,向來都是送到洛陽宮廷權貴手里的。
“喜歡。”她突然笑了,“倒是可以拿去磨粉,”
用在首飾上,還不如敷在臉上,吃到肚子里。
齊昀笑得更大,“你高興就好。”
她低頭把玩那些珠子,珠子滾落在掌心上,觸感極其溫潤。
齊昀突然把臉湊到她跟前仔細打量她,晏南鏡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
“你瘦了。”
他定定的望著她。
“那婦人沒有再對你如何吧。”
他說的是許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