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里還有她掌心里的溫度,他只吃了一瓣。剩余的握在掌心里,那殘留的一點溫度,透過了肌膚,沁入他的心里去。
“那之后要如何,你想過沒有?”晏南鏡再問。
他很誠懇的搖頭說沒有,“反正以后會如何,誰也說不定,再想也只是白白耗費(fèi)力氣,不如輕快些。”
晏南鏡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雖然沒有之前齊侯沒有明確表明,齊昀就是世子。但是照著之前那烈火烹油的炙手可熱,日后哪怕是齊昀的同母弟做了世子,都要提防這位長兄。
功勞有多大,提防也就有多深。如果運(yùn)氣不夠,遇上個權(quán)勢放在
乳香和清苦藥味的氣息里,晏南鏡心慌意亂,齊昀定定的望著她,如何也掙脫不開。她咬了下舌尖。她是最珍重自己的,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痛感堪堪讓她保持清醒。
“我想你死你就要死?我想你活你就能活?”晏南鏡笑得有幾分猙獰,“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還有這份本領(lǐng)?”
“我若是真這樣,是泰山府君現(xiàn)世了嗎?”
泰山府君是掌管人生死的女神,這話說出來,她簡直氣笑了。
齊昀眨眼,眼里有極其淺淡的錯愕,隨即他面上浮現(xiàn)幾分釋然,她本來就和平常女子不一樣。也是她會說出的話。
“那我死了之后,知善會為我哭兩聲嗎?”
他不甘心就此作罷,又孜孜不倦的問。
晏南鏡被他問得一愣,隨后咬牙,“誰要給你哭,你就沒有做過什么讓人喜歡的事。你要是死了,一日都要笑上三頓。”
這話先是叫他一愣,而后齊昀忍不住笑出來,他不松開她,依然還是那個將她擁入懷中的姿勢,低低笑起來。
晏南鏡感覺到他軀體的抖動,和壓低的笑聲,“你笑什么?”
“我知道了。”齊昀把下巴抵在她肩上,臉上笑意濃厚。
“知道什么?”她蹙眉問。
但是他卻不答了,笑得滿面高深莫測。等她不耐煩繼續(xù)被他抱著,要他松手,他也乖乖放開老老實實坐在那兒,給她剝柑橘。
熟透了的柑橘,果皮柔軟,不費(fèi)事就能輕松剝下來。
“你到底笑什么?”晏南鏡看著他滿面笑容的處理手里橘子上的白絲絡(luò),忍不住問。
“我想原來知善不討厭我。”他說著,臉上的笑容又比剛才濃厚了幾分,笑容一路徑直到他眼里,亮得有幾分怵人。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