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煩躁的重力扇了幾下葵扇,突然笑了一聲,“不過現在好了,他自己露出破綻。”
“只是……他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一個婦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嗎?”齊玹遲疑了下問道。
男女之情,對于女子來說是全部。可是對于男人來說,尤其是齊昀這樣身居高位的男人,天下女子如同過江之鯽,想要個婦人很容易。
即使是個貌美難得的佳人,或許開始的時候會有不甘心,可是時日一長,能記得多少都很難說。
“所以,要派人在他跟前時不時提一提這件事,刺痛他的心。免得他日子過得太好,就把人給忘記了。”
慕夫人支著下巴,望著齊玹,“你說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招惹許女,招惹了也就罷了,偏偏在許倏府上行事,被碰了個正著。現在可好,被君侯拿住了錯處,現如今哪怕不想娶也得娶了。”
許倏年歲已老,說廉頗未老,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話。尤其現如今新秀輩出,齊侯也不會非得要許倏這個老將東奔西跑。
他兒子現如今是個廢人,意味著日后娶了許女,也無甚助力。
齊玹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許堇外出的似乎輜車出事,好甩脫這個包袱。他原先挑逗引誘她,不過是因為她要嫁給齊昀。
他在公務和沙場上比不過齊昀,干脆在別的上面尋找壓齊昀一頭的辦法。許女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他盯上的。
這小女子自幼見得都是笑臉,突逢變故,一時半會難以接受。他不過略施小計,只是表露幾分關切,就將她收入掌中。
許女對他所有的魅力都是來自于齊昀未過門的新婦,這一身份。只要想起齊昀的妻子正在和他纏綿,心中快意難以言喻。自從齊昀和許女婚事解除,再和他定親之后。許女對他來言只剩下了無趣。
他不耐煩有這么一個包袱,想要偷偷在她出行的輜車上動手腳弄死算了。但是齊侯似乎知道他心下所想,和他說他們之間郎情妾意,所以才會給他定下這樁婚事。如果許女有任何差池,那么他這一輩子也不用再娶妻了。
齊侯是族長,可以越過父母直接決定小輩們的婚事。他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是說到做到。
齊玹當時后背上冷汗涔涔,將貼身的中單都shi透了。連連道自己和許女情投意合,多謝君侯成全。
“當初也沒想這么多,誰知道竟然會如此。”齊玹扯了扯唇角,“也就算了。”
慕夫人是看不上許堇,“那個許女,她幼年時候,我就見到過幾次,容貌平常,脾氣被養得有幾分不知天高地厚。現如今雖說收斂了點,但本性難移。你應當娶世家女為妻,至少也該是其他武將之女。這樣不僅配得上你,也還能有助力。”
齊玹點了點頭,言語里滿是感嘆,“母親說得對,可是現如今事情已經如此了。木已成舟沒有辦法了。”
見到慕夫人眼里的殺意,他開口,“君侯說了,倘若許姬出事,那么我這輩子再也別想娶妻了。”
慕夫人一愣,不得不偃旗息鼓。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為了許女下這樣的手。”
既然動不了,慕夫人也只能作罷。心煩意躁的扇了扇葵扇。
“齊昀那里,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