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對嗎?”崔倓問。
他想起,山郊野外時常有有盜匪橫行。只是他剛才一直自持出身,覺得盜匪沒有那個膽量敢對清河崔氏做什么。所以也未曾在意。
現在聽晏南鏡這么一說,不禁有些警覺起來。就讓身后家仆把其他人全都叫過來。
晏南鏡搖搖頭,崔倓望著她的面色,“知善是哪里不適嗎?看著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晏南鏡聞言,不禁抬手摸了摸臉上,“可能不小心受了風。”
崔倓聞言,立即緊張起來,他見過家里母親姊妹們受風頭痛,而且還受不了半點動靜。方才問他那話,應該也是因為受風頭痛的緣故。
他馬上上前幾步,攙扶住她的手臂,“是我之過,竟然沒有發現這里竟然起風了。我們先回去?”
晏南鏡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崔倓扶著她往外走,“女子多氣血虛弱,每逢受風,就容易頭疼。我家里有疾醫善于此病癥,到時候我讓疾醫到府君府上為你診治。”
晏南鏡搖搖頭,“就是有些受風而已,有些不適。還沒有非得看疾醫,喝湯藥的地步。”
她說著,不自覺的往之前齊昀藏身的地方看去。
崔倓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得滿腹疑惑的跟著看過去。還沒看清楚那邊到底有什么,就被她抓住了手腕。
“現在頭有些疼了,看來是真要發作了。”
崔倓聞言,頓時也顧不上那邊有什么,趕緊過來扶住她。
“我們現在就回去。”說罷,攙扶著她就往那邊的輜車走去。
齊昀在那看著崔倓攙扶著晏南鏡一路走遠,唇角挑了挑,露出帶著涼意的笑。
崔緹和孫猛連著其他的親兵正在另外一條路上等待。
崔緹和孫猛到了軍中之后,自然被齊昀手下人要了去,后面有所建樹,投到了齊昀的麾下。
沒有靠山只憑著功勞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就算有功勞,論功行賞也比那些有靠山的要少上好些。一旦遇上要命的事,有靠山的那些可以避開,他們就要上。
功勞帶來的好處,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尤其他們兩人都沒有娶妻生子,死了剩下來的那些東西都沒有人繼承。白賣命了。
崔緹望著齊昀過來,退開兩步,他在齊昀麾下這事,楊之簡還不知道,所以楊之簡讓他做的事,傳的話,齊昀全都知道。
“中郎將。”
崔緹垂首過去給他牽馬,齊昀看著崔緹過來,“你看到她了?她現在和清河崔氏的郎君已經定下了婚事,看起來挺不錯。”
雖然同樣是崔,崔倓卻是崔緹無法觸及的存在。
“中郎將,知善已經定親了,這——”
崔緹話語吞吞吐吐。
“這什么?”見著崔緹垂頭不語,齊昀笑了一聲翻身上馬,背后的傷口因為上馬的動作牽扯到,他依然面無異色。
“崔倓這人,適合去作學問,和那些大儒們去擺弄那些經典。至于其他的,并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