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日不見,齊昀依然風姿不變。
見許倏看過來,他在馬上抱拳行禮以示尊重。
許倏望見之后,神色越發古怪,也不回禮,徑直領著人走了。
親兵看見頗有些不忿,“許將軍怎么連禮都不回?”
哪怕是屬下對上峰行禮,上峰也要回禮的。受人大禮的,除非是父子翁婿,否則那就是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齊昀對此并不在意,“許將軍此番立了功勞,讓他去吧。”
等許倏一行人馬路過之后,已經得到消息袁太夫人,已經派人過來,讓齊昀和晏南鏡徑直去侯府。
晏南鏡才和齊昀到袁太夫人跟前,太夫人就滿面笑意,招手讓齊昀過來,看過來齊昀,又來看晏南鏡。
“都瘦了。”袁太夫人看過了一番之后,滿是心疼,“這一去一返,想來都受了不少罪。”
“兒早已經習慣了,而且一路平安無事。祖母放心吧。”
晏南鏡聞言回首看了他一眼,見到他微微搖頭。知道他不想讓太夫人知道在驛站遇險的事。所以她也半個字不提。
“也不要仗著年輕,就不把舟車勞頓當回事。”
太夫人說完又來看晏南鏡,“看著比走的時候要長開了些,不過也瘦了。路上辛苦啊。”
晏南鏡搖頭,“能送貴人去洛陽,原本就是小女的福氣,一點都不辛苦。”
太夫人笑了,過了會她問起齊孟婉,“她在宮里怎么樣,鄴城離洛陽也不近,尤其還是宮里,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都不方便。”
“臨走的時候,貴人眼里有淚,說是不能在太夫人跟前盡孝了。”
太夫人聞言,忍不住垂淚,“我又何嘗不想她留在身邊,但是我們家里和平常人家不同。”
“貴人知道君侯和太夫人的無奈。也明白自己入宮的用意。”
晏南鏡恰到好處的把話接過去,太夫人聞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抬頭滿臉欣慰,“如此就好。”
她說罷,拍了拍晏南鏡的手,“累了吧。我看你清瘦了不少。”
說著看向秦媼,“讓知善好好睡會,看著她面色,就知道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得好好休養,不然到時候是要生病的。”
后面這話是對晏南鏡說的。
晏南鏡乖巧應下,秦媼過來引她到別處去。
太夫人看著齊昀的雙眼似乎被晏南鏡勾住,隨著那一抹身影,整個頭顱徑直調轉了過去。
太夫人不由得含笑調侃,“這真是放在心上了。”
“讓祖母見笑了。”
齊昀依依不舍的將目光收回,對上太夫人揶揄的目光,忍不住低咳了一聲。這幅模樣讓太夫人大為震驚,平日這個孫兒不會如此直白的在人前說這話。
“難道——”